“可是什么时候才算我长大了啊？”小Harry对于“长大”这个定义还是觉得太模糊了，“这个‘长大’要花多久呢？”

“等你……”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词能解释长大，Severus合上手上的书，皱着眉想了一会，“等你……十六岁吧！”

十六岁？

Severus心中暗暗好笑，等到Harry十六岁，大概早就没有这个心性在这里缠着自己了吧？所有以天真为名的小巨怪们都没有长心，想必眼前这只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六岁……？”Harry掰着手指头，“还有六……七年？”

“那就六七年后再教你。”Severus把书翻到下一页，对于指导小孩子他可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又蠢，又笨，啊还有……

――闹。

眼前的小孩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自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Lily……啊，对了，既然是Potter的儿子，也就有了Lily的血统吧？

鬼使神差地，他痴愣地陷进了那双绿眸里，直到Harry不明所以地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你的眼睛……”Sev像是要刨根问底一般。

“我的……眼睛？”Harry摸着自己的眼眶，“是绿色的，怎么了？”

“……没什么。”Severus没有多说下去，就含糊地说道，“倒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Harry想了一会，“是我妈妈吗？”

“你怎么知道？”Severus第一个反应是Harry知道自己和James还有Lily的关系，那么他这样三番五次地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不由一阵窝火。

“――因为Sirius说他曾经一直欺负你。”Harry被Severus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到了，唯唯诺诺地开了口，“而我认识的人里似乎只有我妈妈是绿色的眼睛便……猜测你说的故人是我的妈妈……”

Severus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一时竟然差点误解了眼前的孩子：“……是。”

“真的啊！”Harry的脸上难掩兴奋，“你真的认识我的妈妈？能……能和我说说吗？自从他们去旅游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说到后来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他好想见到父母，但是……

“Lily啊……”Sev看到小孩有些难过的表情也就心软了，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Lily她以前也是学习很好的……”

Harry听得入迷了，Sirius很少提起过去，总感觉他不乐意提起，Lupin也总是想避开这个话题，除了通过他们偶尔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还有James和Lily留下的照片，以及是不是寄回来的信件，他都怀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Severus看着似乎听得痴愣了的小家伙皱了皱眉：“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啊！”Harry似乎惊醒了过来，“我，我在听啊……”

“你的蠢狗教父难道么有告诉过你这些故事？”Severus觉得挺奇怪的，那只蠢狗竟然没有夸大其词来诉说他的英勇事迹？

“……不知道为什么，Sirius和Lupin都很少提起爸爸妈妈的事情。”Harry不免有些失落，毕竟这个话题并不是那么让他愉悦。

“……是吗？”Severus叹了口气，太久没有再听到过Lily和Jams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本来想问Harry的，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是特别了解。

两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也就沉默了下来。

“你该回去了。”Sev站起身，拍拍身上粘上的草，斜着眼看着因为夕阳而导致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