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啊……”
苏郁越听越觉得离谱,不知这事怎么能和袖扣扯到一起去,上前一步解释:“我的头是不小心顶到了你,可那个力道很轻,就是轻轻挨了一下,我发誓绝对没有从背后推你。”
“那他为什么会从山上摔下去?”
男人眸光里覆着阴云,质问声一出口,气氛霎时凝结住了。
永远这样矜贵从容、不慌不忙的一个人,在得知宁逸出事的那刻,第一次浮现本不属于这张脸应有的慌张。
苏郁的心也跟着沉到了无尽海底。
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比起叫他看见邵谨臣这副样子,倒真不如杀了他,总好过叫他体会这种刀片凌迟在心口的痛。
苏郁知道自己百口莫辩。
说宁逸是故意自己摔下山的,可能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吧,毕竟谁会好端端拿自己的生命开这种玩笑?
作为事发现场唯一的“嫌疑人”,苏郁与病床上的人对望,眼底情绪迷茫又复杂。
“病人的腿部需要拍片做进一步检查,以判断骨头的损伤程度。”
医生下了医嘱,将一叠检查单塞给邵谨臣,很快有人将宁逸推走。
陈霁尧带了赵熙回雪场那边调取监控,在自贩机买了两瓶水递给苏郁,苏郁坐在长椅上眼睛发直,很久才缓缓接过。
邵谨臣拿着检查单就站在对面,苏郁确信自己是冤枉的,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直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
宁逸的腿骨折了,打上石膏,接下来的几个月要仔细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