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骗不了人的。

以至于第二天贺颂来家里,家里其他人都不在,她自然而然就默许对方坐到她身边。

阮醉筠在看杂志,文艺散文类的,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和桌子上。

贺颂是闲着无聊就要来找阮醉筠,没什么理由,但现在进了门,总要拿什么东西来作开头,要撬开姐姐的嘴,要她跟他说话才好。

思来想去,贺颂放下茶杯,开口问谢师宴,“小筠姐,你那个时候办谢师宴了吗,什么时候办的?”

贺家体面,又是两个儿子一起考大学,谢师宴是绝不可少的。不过哪儿轮得到贺颂操心,高梅他们就算再忙,也会把这事安排妥当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借口。

但阮醉筠还是循着零碎记忆跟贺颂说了几句,语速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会儿,想到哪里说哪里。

贺颂听得认真,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姐姐看他心思放在哪儿,自己比谁都清楚。阮醉筠说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松懈着神经,越来越膨胀的只有对她的渴望。

那种骨头都酥了的迷离是润物细无声的,他只要稍微亲近对方一点儿,就会有这种感觉。

眼前这人的一切都仿佛刻进骨血里,贺颂无法控制自己不沉迷进去。

阮醉筠半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等她从自己的杂志里抬起头来的一刻,才发现贺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她很近了,眼神专注地盯着她那种眼神让人心悸,是柔情的,但又带着令人生惧的欲色。

像是要吃了她。吃的过程大概会混上玫瑰花瓣和蜂蜜,还要带着丝丝爱意。

爱欲大概是和食欲差不多的吗?

阮醉筠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冒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

“小筠姐。”

贺颂幽幽地说,嗓音有些粘稠,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阮醉筠身前。

杂志被聊胜于无地挡在两个人之间,阮醉筠则相对来说有些弱势,“嗯。”

贺颂轻笑,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他大概也发现了,阮醉筠态度的转变:搁在以前,这种超越安全区的亲密,他贺颂是不能肖想的,因为大概率会被拒绝。

“我可以亲你吗,”他顿一顿,喉间凸起上下滚动一下,有种难以言喻的涩。他又重复一遍,“我想亲你。”

阮醉筠说不出话,她想逃了,但她的身体却有点儿迟钝,对贺颂的话产生了莫名的期许。这是个征兆,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接受贺颂,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贺颂太会顺坡往上爬了,于他来说,姐姐只要拒绝的晚了,那就等同于默认了。

他很快欺身上去,视线从阮醉筠的眼睛周围下移到她的嘴唇人家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欲望,就会不自觉盯着对方的嘴,就像他现在这样。

阮醉筠终于恢复理智,谨小慎微地伸手挡了一下,贺颂低头看看抵着他胸膛的手,柔软脆弱,没有一点儿威胁力。

但是逗逗她也很有趣。贺颂于是强硬地凑过去,阮醉筠果然侧过脸去,被他结结实实亲在肉上。

……

又有一两天,卢霜那边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网友越来越多了热度一上来,矛头又理所当然地转到了卢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