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孩儿生的都很硬朗帅气,细看的话贺颂眼睛偏狭长些,贺滕没那么白,眉目桀骜,但骨相和体型也是当下小姑娘很喜欢的那种或许人家做学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这个大姐姐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走到玄关开门,跟周莲说“再见”了阮醉筠忙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又想起他们不算客人,不用她送,便又沉回沙发上,捧着瓷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时不时看阳台落地窗外刺目的阳光。

正午,四月下旬还不算闷热,但已经很晒了。

周莲返身回来,女儿那小半碗汤水还没喝完。

“喝罢了去睡一会儿吧,你那屋给你收拾好了。”周莲对这个独生女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纵容溺爱,不过女儿也很乖,从没让他不省心过。

绿豆汤喝到最后,没化的白砂糖甜的发苦,阮醉筠咽下一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妈,贺滕他们……晚上还来吃饭吗?”

作者的话:希望大家积极留言投珠,这样我也有动力,谢谢。

三 < 醉花阴(NPH)(酌青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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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莲愣一下,不知道她怎么这么问:“晚上小高医生他们就回来了,当然不来咱家吃了。”

“怎么想起问这个?”

阮醉筠也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她站起来往厨房去,冲周莲笑笑:“没事儿,就问问。”

……

贺颂的抽屉里除了那些经常要拿出来做的卷子以外都挺整齐,所以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两摞课本夹缝中的那本宣传册摸了出来。

头顶的三叶吊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转起来了,吹的他手里那本十页的小册子边角翻起一高的宣传册早更新了,这本旧的,封面还印着学校标志性的百年香樟树。

“贺颂,这册子你怎么还留着呢?”旁边有人凑过来,小声地问。

“没动力了拿出来看看,激励一下自己。”贺颂还是那副不悲不喜的表情,谁问,他都是这套说辞。

学校每周升国旗,每逢大考结束就要请贺颂上台演讲别人都夸他天生就是学习的料,但好像只有他自己不觉得他有天赋,比如说,他喜欢看往届优秀毕业生的那本宣传册。

优秀的人还有上进心,多可怕。

下午连续两节课物理,老师照例发真题卷,课代表抱着厚厚一摞在走廊穿梭,那个头发半秃的中年男老师就在台上感慨即将到来的高考,偶尔追忆一下他那些人尽皆知的平生。

发了三张,班里开始有人小声抱怨,说做不完,肯定又要堆到放学作业里。

贺颂把卷子折好,册子规规矩矩地放进抽屉里,落笔的一瞬,后排两个扎马尾的女生,低声说“……周末可以穿裙子出去玩儿了……”

卷子上姓名那一栏的“贺颂”两个字,四平八稳的笔迹,在尾部轻微地抖了一下。

一个女人,留微卷栗色的长发,穿不知名碎花的吊带长裙,骨感清瘦的锁骨上沁着没擦干的水珠,白得发光,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贺颂眼前。

“贺颂?你发什么呆呢。”前面男生转头借红笔,轻声一句,拉回了贺颂的思绪。

他把红笔递过去,对方注意到他的脸色:“……有那么热吗?脸都红了。”

贺颂没说话,低头的时候喉结滚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那人不太在意贺颂的冷淡,反正他对谁都那样,好像脸上从来不会出现“平静”以外的其他表情人能无欲无求到这种地步,往往是让人很有距离感的。

下午五点四十放学,英语老师拖堂六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