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了。

贺滕沉默。

“因为什么,方便跟姐姐说说吗?”阮醉筠表情恢复成寻常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药膏。

贺滕还是不说话,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可怜样子。

阮醉筠无奈,但也没有追问下去,牵过他的手,很轻柔地往他胳膊上抹药。虽然是皮肉伤,但伤的并不轻,贺滕倒抽了一口凉气,咬了咬牙。

抹完药,阮醉筠把瓶子拧好放回桌上。

“这两天尽量别碰水,有需要帮忙的去我家找我。”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她已经站起来

却在下一秒被拉住手腕儿。

“别走,小筠姐,别走。”

似乎有些说不出的脆弱,阮醉筠不知道贺滕是怎么了,这孩子以前很大大咧咧的,连失落这种情绪都很少有。

她于是转过头来。

“是别人先招惹我的,他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我本来没想打架,我也可以怂一点儿躲开的但是他们用球砸了我的手环……你送我的那个手环。”

“……”阮醉筠心里“咯噔”一下,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贺滕跟他哥一样,是不爱招惹麻烦的人,他打架,仅仅因为对方砸到了他的手环。那是他很珍视很珍视的东西,连他哥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他低着头,手却执拗地拉着阮醉筠,对方不说话,他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