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停车,我要下去。”
“秦青,你干什么?”裘之信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心里万分懊悔。
他习惯了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评判别人的生活。但?可笑的是,这种价值观太高高在上,非但?不能抚慰秦青的心,引导他从迷途归返,还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秦青脸上。
“秦青,对不起,我错了。”裘之信狼狈万分地道歉。
“你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现在走的这条路的确是歧途。”
秦青摇摇头?,非常冷静,“可是裘总你想过没?有,对于很多人来说,尊严这种东西其实是奢侈品。被客户投诉,只能下跪道歉。被罚款两百,崩溃大哭。加班到凌晨,回家的路上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忽然就想从桥头?跳下去。这些感受你有过吗?”
裘之信被问地哑口无言。他家世显赫,哪里能够体会底层的生活?
看着秦青的双眼不再闪烁光芒,慢慢变得冰冷淡漠,裘之信慌地六神无主。
司机开过前面?那?个?路口,没?有停车。
裘之信死死握住秦青的手腕。
秦青叹了一口气。他早该认清楚,自己的一切都可以被裘之信支配jsg。什么时?候下车,不是他喊一声就能决定的。
不过没?关系,守住这颗心就好。只要心是自由的,人总有一天会自由。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道歉。”裘之信搂住秦青,把?人抱进怀里。
秦青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抱。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遥控器和小汽车。
怀里是满的,裘之信的心却?仿佛破了一个?洞,空茫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