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积攒了一些力气,轻敲了一下胖猫的脑袋。
这么闹腾一下,难受的感?觉反而淡了。
“吴总,秦总真的没?事吗?他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他是不是不舒服?”一名调香师隔着玻璃墙,担忧地看着秦青。
“没?事。他自己会处理。”吴彩衣还?在调香,头?也没?抬。
秦婉怡死后,她的血已经冷了。她现在只要静静等待秦青死亡就?可以。最终,她会得到秦婉怡留下的一切!
一丝期待的暗芒从吴彩衣眼底划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道道门禁被?刷开。
是警察和急救人员来了吗?吴彩衣抬头?看去,表情十分平静。
她没?有?参与谋杀,所以完全不慌。就?算秦青死了,警察展开大规模的调查,她也能清清白白,置身事外。
“是楚教授!”不知谁发出了惊讶的低呼。
所有?人都停下工作,转头?朝外面看去。
只见楚南溟匆匆走过走廊,刷开了对面工作室的门。许多警察和士兵跟随在他身后,每一个都荷枪实弹,面容紧绷。
原本空旷的实验室忽然涌入黑压压一群人,气氛变得异常冷凝。
秦青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沾满冷汗的脸。楚南溟快步走到他身边,半跪下去,把人抱入怀里。
“没?事了,我来了。”他低声安慰,握住妻子的手,看了看智脑上的进度条,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已经解了50%。再过十五分钟就?好了。”
秦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自己注射了万能药剂还?这么难受,母亲毒发的时候又有?多痛苦呢?
想到母亲死时,她那双无论怎么抚都抚不上的双眼,秦青趴在楚南溟肩头?,默默流下两行眼泪。
汗水打湿了他的脸,泪水混在其中,没?有?人知道他在哭。
但楚南溟感?觉到了。他抱着秦青走到不远处的沙发落座,把人放在膝头?,温热的手轻轻抚过对方湿漉漉的脸。
泪水越抹越多。楚南溟知道是自己的安慰触发了秦青想哭的欲望。他只能叹息着把秦青抱紧,让这人把脸埋入自己胸膛,尽情地哭个够。
“55%了。”他再次报出数据,即使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
但对秦青来说?,这个拥抱,这个数据,比任何安慰的话都管用。难受的感?觉又消减很多。
楚南溟把秦青抱到洗手间,脱光衣服,换上一件厚厚的浴袍。浴袍吸水性?很强,可以完全吸收那些汗液,留住秦青的体温。这些东西早在来之?前就?准备好了。
难受的感?觉再次消减。秦青忍不住拉了拉楚南溟的衣袖。
楚南溟把人抱到外面的工作间,接过警卫员递来的一杯热水,慢慢喂进秦青口中。
“60%了。”他低声说?道。
难受的感?觉散去七七八八,秦青靠在楚南溟怀里,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996叼着一根试管,寸步不离地跟着两人来回走动。不知不觉,它克服了对楚南溟的恐惧,见楚南溟朝自己伸出手,竟也没?躲开。
楚南溟拿走胖猫嘴里的试管,交给法医:“马上做毒性?检测。”
法医打开随身携带的巨大皮箱,把检测仪取出来,摆放在台面上,就?地开始检测。
“你们去盘查那些工作人员。”楚南溟冲一群警察说?道。
警察们开始查监控,盘问实验室里每一个人。来之?前他们已经从楚教授那里知道秦青中的是什么毒,所以早已有?了调查方向。
直到此时,调jsg香师们才?知道,秦青竟然被?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