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只是扎了几块碎玻璃而已, 不会的!”陈子兴想摸自己的脸, 却又不敢,只能举着双手发出自欺欺人的吟语。
他的嗓音异常沙哑,像是被?人灌了满喉的火炭。
“你的脸已经毁了。”光线昏暗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然后, 沙发旁的落地灯被?打开, 庄永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庄姐?”陈子兴呢喃地喊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庄永月点燃一支细长的烟,并没有顾及陈子兴的身体,也?没有询问对方介不介意。
“我?有两个消息, 一好一坏, 你要听哪个?”她语气淡淡地说道?。
面对已失去价值的商品, 她就是这个态度。
陈子兴浑浑噩噩地说道?:“好消息。”
他以为好消息是自己的脸伤得?不重?,可以恢复。
“好消息是公司跟你和平解约了。你欠公司的钱从综艺尾款里扣, 违约金公司不要了。你自由了。”庄永月红唇微启,徐徐吐出一口薄烟。
陈子兴愣住了,本就浸泡在极度痛苦中的心脏,猛然裂开几条血淋漓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