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土。”
“女人呢?女人可以去吗?”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上前?来,焦急地问。
“女子更是缺人。小侯爷性好奢靡,荒/淫/无?度,用的养发膏、养肤膏,喝的茶水、酒水,都要女子亲手做出来才行。女子去了那处可以制膏,可以采茶,可以酿酒,不愁无?工可做,工钱也不比男子低。”
秦青又开始黑自己?,还颇觉有趣地笑出了声。
叶礼却紧紧皱眉,心中揪扯。哪有什么性好奢靡,荒/淫/无?度,都是假的。
那妇人高兴地快哭了,口不择言地说道?:“奢靡好呀,贵人就?该这样,要不然我们?哪来的饭吃!那我们?这便去了!谢谢小公子指点,谢谢!”
一群人互相搀扶着朝泰安侯府的方向走去,怀揣着喜悦和希望。
马车已?行驶了很久,秦青还趴伏在窗边,看着这些?人的背影。
“连年天灾,造成的最大隐患不是无?粮可吃,而是土地大量被?乡绅或达官贵人兼并。百姓们?没有土地,只能沦为佃户或奴隶,而赋税却又压在他们?头上。”
秦青坐回马车,看着叶礼的眼睛:“就?算没了天灾,百姓们?也不会有活路,因为还有人祸。”
叶礼握紧双拳,愧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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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是因为泰安侯府在这里,江北城才会民不聊生。”秦青看向窗外,没有再说下去,却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嘲笑。
叶礼的脸颊便在此刻烧得滚烫。
坐在外面的阿牛其实?也能听见这段对话,心里的羞惭当真是熬煞人也。
马车终于抵达了江北城,秦青命仆从把米袋子全?部打?开,放置在一旁,烧了一大锅水开始熬粥。
前?来领粥的民众看见碎米里掺了许多黑乎乎的石子儿,不由?纷纷骂开。什么泰安侯府为富不仁,坑害百姓,必遭天谴等等。
什么话难听骂什么。
秦青坐在粥棚里,全?然不为所动,叶礼和阿牛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这群人。
几个孩童蹦蹦跳跳地跑到粥棚边,拍着小手唱道?:“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