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放弃。”他双手贴在玻璃窗上, 哽咽着低语。
远在舞台之上的木非言竟仿佛听见了这哀切的恳求, 举起话筒说?道:“我可以。”
“不要这样?。”秦青摇摇头?, 泪光盈满了眼眶。
“我要这样?。”奇迹般的, 木非言一句一句回?应着, 深邃眼眸始终看着落地窗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秦青快哭了,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不需要这样?的牺牲,你明?白吗?”他喃喃自语道:“我要放飞你, 让你翱翔, 永不落地也没关系, 飞得远了也无所谓,忘了回?头?我可以等。我可以一直一直等,在这个世界等,在下个世界等, 在无数个世界等。等到不再被爱了就放弃等待, 然后?继续等着凋零。一切都是自然的, 不要什么牺牲。你明?白吗?”
这就是秦青对爱的理想。
他可以永远都对爱有所期待,却又永远不会把“被爱”当做必须。
花儿的生长法则就是花开花谢, 他盛开过,那么任何?时候凋谢也都了无遗憾。
“做你自己,不要顾虑我。”秦青用力按压玻璃窗,略微提高了音量。
站在他身边的妮娜把这些话全部都听进了心里?。
她?真?的没有办法讨厌这个年?轻人?,哪怕对方把她?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失了心智。明?明?是来撵走这人?的,可是现在,她?却偏偏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安慰。
“儿子啊,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妮娜摇头?苦笑。
站在舞台jsg上的木非言也仿佛听见了这些话,眼眸里?微微闪出泪光。他的心一直在感受秦青的心。
“宝贝别哭。”说?完这句话,他自己的嗓音反而哽咽了。
台下的观众发出了难过的喊叫,用力挽留他,求他不要退出。紫色荧光棒与紫色灯牌在一片黑暗里?疯狂地摇晃,如浪潮在翻涌。
然而木非言却对这片星海无动于衷。
他始终抬着头?,看向二楼的贵宾室。有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落地窗前,那就是他的目光所系。
秦青捂住微红的眼,叫泪水沾在滚烫的掌心。木非言让他不要哭,他便不哭了。
木非言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在吞咽从心底里?喷薄而出的深情。
“我现在很开心,所以你也不要为我难过地哭泣。”他凝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温柔地说?道:“能为你做一点事,比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更有意义。以前我很讨厌被家族责任束缚,我想要自由自在,为所欲为。”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眸子里?的浓情又深了一些。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落地窗前的秦青,缓缓说?道:“可是未来我要与你组建一个家庭,所以家庭的责任我怎么能逃避。当你需要的时候,我想为你挺身而出,挡风遮雨,可是现在的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摊开掌心,托起许多悬浮的,闪着光的尘埃,低低地笑了。
“这星辉于你无用,那么我要它又有什么用。”他合拢掌心握住这些尘埃,坚定不移地说?道。
台下的观众不再挽留也不再喊叫。他们皆被木非言的这段发言震撼到了。如果说?之前的电话录音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在宣泄疯狂的爱意,那么此刻的一字字一句句,则是一个成熟男人?在庄严地许下承诺。
“在一起吧,这么好的人?就不要错过了。”不知?哪个小女生哽咽地喊了一句。
于是整个演播厅就掀起了“在一起”的汹涌浪潮。有人?在兴奋地尖叫,有人?在吹着口哨,现场的气氛热到沸腾。
木非言立刻举起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