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庭医生打了针,喂了药,仓洺才抽出空余时间?,把湿漉漉的自己也洗干净。
秦淮川给他送来一套睡衣,回头看看蒙在被子里的,仿佛已经睡着?了的儿子,小声问道:“仓总,你今晚是睡客房吧?”
“嗯。”仓洺穿上不?合身的睡衣。
秦淮川松了一口气。
“你先睡吧,我等着?秦青退烧了再睡。”仓洺又道。
秦淮川有些心梗,又觉得仓洺不?至于禽兽到欺负一个生病的人,这才走了。
仓洺来到床边,掀开薄被。
秦青果然没?睡着?,微湿的睫毛轻轻颤着?,眼珠在眼皮下?来回晃动。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徐逸之?
仓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爬上床,把无法入眠的人抱进怀里。
秦青立刻睁开眼,试图挣扎。
然而仓洺仅用一句话就让他平静下?来,“睡吧,假装抱着?你的人是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仓洺之前说的话并不?是激情?中的虚假承诺。只要?能留住秦青,他愿意?当一个影子般的,没?有自我的替身。
熟悉的雪松气息和乌木的沉香把秦青包裹。这个胸膛如此温暖宽阔,像一块足以扎根存活的泥土。所有挣扎都化作了眷恋,哪怕是假的,只这一夜,骗骗自己也好。
秦青抱住仓洺,把脸埋在他温暖的颈窝里,无力地闭上眼睛。
呼吸间?全都是徐逸之的气味,仿佛他还活着?。
秦青睡得沉了,仓洺却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