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战役刚刚结束,所有俘虏可都集中在战场上。明目张胆在旁人处议论这种可怕的事情,倘若你点下了这个头,不怕军队哗变?!
你狠狠剜了赫尔曼一眼:“杀?杀什么杀?整天脑子里剩下什么?!”
赫尔曼挠挠后脑勺,一拍手:“那您说怎么处理吧?”
“能付得起自己赎金的,通通放还回家。付不起的,一律扔去十三城农村耕种,充作农奴。注意,价位看人定,听明白没有,动点脑子,不用我处处说的那么细吧?”你压低声线,大致吩咐了一通。
你提起缰绳,低低横瞟着他,暗示道:“事关你自己与咱们全部人的好处,上点心,嗯?”
“是,殿下!”赫尔曼眼睛顿时亮了,“我一定尽心尽力榨干他们的油水!”
你无语,拉马朝前方驰去:“……别那么直白,赫尔曼。”
“好的殿下!”
算了算了,没办法和他说清楚,由他去吧。你好笑地摇头叹气一会,遥望远方。
今日处理完剩下的事务,打扫战场之后,踏上路途继续东进。
这第一战,倒是打得不错。
凯撒掀帘瞧见里头人的第一眼,就分辨出了眼前的人并非他想的那位。
尽管确实十分相像。
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呢?换去标志性的发色与瞳色,再套上掩饰身高的高跟鞋,眼前的人与伊薇尔的分别恐怕只能体现在气质上了。
伊薇尔从来不会用如此淡漠冷酷、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人,从来不会像看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蝼蚁一般注视他。
“你是……那只猫。”凯撒全身戒备,犹豫了一会,补充道,“那个幻化出的女孩也是你。”
薇诺妮卡躺在帐篷内的软塌上急于休憩。
人类的身体,尤其是这具贵族身体,一点也不耐受折腾。连日马上奔波,一个强大的灵魂被迫适应一具疲惫的壳子,被束缚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她不得不随时休息。
薇诺妮卡不满之处更在于力量,为了不被老头子发现,她必须借助人类低劣的武器,附加使用有限的魔力,比指甲盖还不起眼。
与先前施放大型魔法比起来,射那一箭的手感直接伤坏了神明的自尊心。
弱小!窝囊!废物!
眼前的蠢东西实在没有眼色,干嘛非得趁着她不爽的时候在眼前晃来晃去惹人嫌?行了行了,能让他闭嘴吗!薇诺妮卡烦躁地眯起眼,顺着凯撒的声音看去,她摆摆手,凯撒的嗓子发不出声了。
“我不喜欢废话太多的人类。”
凯撒哽住,他方才差点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个女孩手上那枚戒指……他记得!
闪电将混沌的记忆破开一道模糊不清的口子,眼前的一切逐渐褪色,混合扭曲成过去的深浅苍白,朦胧瞥见了那枚在他眼前,生死之间见过的戒指。
风雪,树林,兰顿,马车,男人……柯达尔家徽――狮掌栖鹰。
剧烈的疼痛一时俘获了凯撒所有的意识,他挣扎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双膝跪地,玉山崩倒。
可惜徒然。
帐篷里头的巨响吸引了外部守卫的注意。
“柯达尔大人!您有事么!”
薇诺妮卡应了一声,让他们不用再问。她揉按眉心,一边思想自家小孩到底怎么看上了一个干什么都不行的病秧子,一边伸过手指探了探鼻息。
行,活着,没大问题。
她不出手弄死他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如果不是现在伊薇尔还用得上凯撒?卡文,自己早就想借人类之手,除掉这个污染她眼睛的祸害。说到底还是她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