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最高处,维斯帕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奥尔德里奇满脸担忧。
还有……
你调整了角度,将视线往上移,在玫瑰花窗后,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少女望着你这副躯体。
是你自己。
马车穿过城中,扬起沙土,身披粗糙棕麻衣的穷苦人扛着麻袋忙于赶工,画师架起二郎腿窝在角落采风,衣不蔽体的瘦弱孩子大笑地追逐嬉戏。
对面的海伦娜?克罗夫特夫人没什么特别想要与你交谈的欲望,胳膊肘架在车窗框架上撑起头补眠。近看她眼底青黑,最近睡眠也许不太合意。你低头研究起身体手掌心的纹路,栩栩如生。
再跑过一段路程,皇宫也不远了。
你安静地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感受来自马车的颠簸,为自己的前途祈愿。
世界之大,你竟无归途。
你在办公桌前偷偷打下第二十个哈欠时,正庆幸自己没有让另一端皇宫内品尝下午茶的人偶出糗,双脚忽然腾空而起。
“维斯帕!”你心中咯噔一下,瞌睡虫被惊得跑了个干净,不高兴地拽了拽他的领口,“你这是要抱我去哪里?我还有工作要做!”
维斯帕将你横抱在怀中,根本没把你吓唬他的那点小脾气放在眼里。
“您亟需休息,殿下。”他一脚踩在你卧室前的法阵上,现在他也拥有了进入此处的权限,藤帘卷起,“这件事上您得听我的,再熬下去您的身体会出问题。”
维斯帕将你放在床上,按住肩膀不让你动弹。
“那我的事情怎么办?”你任性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转过半边脸气鼓鼓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