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把盘子里分好的培根、青菜、韭葱和豆子一股脑都倒了进去,生怕没记住哪个步骤,“噢噢,还有吗?”

“等的时候别闲着,把酸模草碾碎捣出汁,然后用纱布包好。你做好之后我锅里的鱼应该也熟了,把汁液浇在上面。”

你索性抱着陶钵,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灶边,眼神幽怨地盯着锅里的豆子,手中不停地碾磨着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青绿色碎渣。

豆子啊豆子,您倒是快熟啊,在下的肚子都能唱一出交响乐了。

……

脑子被敲了个暴栗。

“手上的给我,口水收一收,准备开饭了馋猫。”文森特将陶钵往灶里头挤了挤,防止被你一不小心碰倒,他打起一勺汤铺在褐色的面包块上,鲜美的浓香四溢,软烂的豆子中夹着蔬菜和碎肉,他将鱼块叠在豆汤上,挤了一层酸模汁,最后盖上另一半面包片递给你,“尝尝?”

你小心接过这块类似三明治的晚餐,张嘴啃了一口,快乐地溢出一声叹息。

“香 ̄”你小口小口啃着,食物还有些烫嘴,但是你的饥饿早就等不了了,“你要不要咬一口啊文森特,给。”

他弯下腰来,低头咬了一口,顶着滑稽的炭灰,眉目间是你罕见的柔软。

“嗯,我也觉得。”他俯身捏捏你的鼻梁,“这么看,你好像也不难养。”

你:“走开,快去洗脸,我要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唷你干嘛,别拿你的毛巾往我脸上糊!文森特!? ?

饱餐一顿后,你和文森特趴在船舷处吹风,他教你认天上的星星,哪颗对应着什么传说,怎么靠星星认方向不至于迷路。

他今日比你想的要温柔的多。

不同以往带着刀子的虚假温柔,他好像暂时放下了什么。

你靠在他的臂弯里,抬头问道:“文森特,我有个想法。”

“嗯?”

“过几天能下船靠岸购置补给的时候,我想买两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