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抱怨道:“你来。”

“真拿你没办法。”

睡得实在太舒服了,你软软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生理性泪水,正泛着潮红,泪眼盈盈地伏在他肩头瞧着文森特一手揽着你一手不慌不忙地解着头发结,好像上歌剧院包间看戏似的,一派贵族少女的慵懒。

这是介于少女与孩童之间的天真性感,文森特垂眸,他喉结微动,复归于无动于衷,重新将注意力投在乱缠的发丝之间。

如果神情再冷淡严苛些,俨然是个金发的薇诺妮卡。

“光线有点暗了。”文森特声音沙哑地说道,指下拆开了几个缠的最厉害的结,“乖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哼了一声,指尖跃亮了一点纯白的球状光芒,举在两人头发交汇处给他照明。

白色的焰火乖巧地在手指间小幅度弹跳,照亮一方天地。

“别碰,它不听你的话。不仅如此,还会把你烫的这辈子直接和你的手指道永别。”你将指尖稍稍移开,远离文森特想要一探究竟的那根手指,“文森特,你怎么也睡了这么久?”

最后一个缠结解开。

“也许是今天心情好吧。”他答得有些敷衍。

你从他身上跳下,站起身整理衣裙褶摆,疑惑道:“今天你可是被人狠狠冒犯了。”

文森特亦从凉亭的靠背石质长椅上起身,他整了整袍子的领口,其间低头含笑斜睇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