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多数时候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下。
玫红的面料在沉闷中带了一点俏皮,长沙发放置在最中间,爱德文手握权杖端坐其上。文森特落座于他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双手叉握,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两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爱德文正在考虑方才这位哈德伯爵的提议,他认为这是一桩绝妙的婚事,无论对于兰顿还是你来说都是如此。
“萨洛扬如此年轻就能在各家的佼佼者之间得到这个位子,看来是个人才,不仅长相英俊、谈吐幽默、家族庞大,而且守卫着兰顿的命脉,兰顿极南之地气候温和,如果伊薇尔嫁过去,应该是一桩美好的婚姻啊。”爱德文眯起眼,嘴角微扬,他正在设想女儿和兰顿的未来,“如果伊薇尔能做我与边境之间的纽带,将来的兰顿也许会更加安定。”
“孩子,你的看法是什么?”
文森特保持着他一贯的清浅微笑,不紧不慢地叙述:“事实上,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噢?”爱德文有点好奇,他转头看向这个让他骄傲的孩子。
“如果您为兰顿着想,这个人选并不合适。”文森特将下巴搭在手背上,开始分析,“伊薇尔的嫁妆势必要携带她的领地,您又怎么能保证哈德家族在得到庞大的领地,同城的其他家族对其失去制约后不生出异心?有了可能就会有野心,假如伊薇尔生下了她丈夫的孩子,您认为她会对谁更忠诚,她的小家,还是,远在天边的您?您又能否保证那个孩子不会成为下一个觊觎高位的人手中的傀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