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滑。”他一步一步,极尽谨慎,紧张到出了一身汗。
本身大病初愈,凯撒脚步虚浮,加缪盯着他艰难的行走状态,随时准备扶他一把以免在众人前摔跤。
你看他冻的脸通红,疑惑道:“为什么不戴帽子出来?”
凯撒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又看向加缪,加缪尴尬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头顶。
凯撒:“……”
全场唯二没戴帽子。
这种感觉有点像被人公然指出青年谢顶。
凯撒不好意思地和你解释:“西林王城,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同来的仆人也不知道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他伸出皮手套去够漫天雪花,偌大一片落在他手中,肉眼可见地化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雪。”他笑得腼腆,“西林只有最北的地方才下过雪,听说也不大,一个晚上就能化干净。”
“好漂亮。”凯撒轻声感叹。
加缪见空中飞雪重叠,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有点担心地询问凯撒:“殿下,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万一着凉……”
你将自己头上华贵的库班帽戴在凯撒头上。
加缪闭了嘴。
你向身后的女眷笑道:“好了,大家走快点吧。我敢保证那边已经迫不及待要开餐了。”
“是,殿下。”
一众千娇百艳的贵女展开各色裙摆,裙面上的绣纹和身上佩戴的宝石装饰在阳光下妙不可言,大小美人屈膝而答,耀目了冬日里单调的苍白。
风雪逆行,你被雪花吹的有点睁不开眼,长靴踏在地上,雪印越来越深,旁边旧雪堆着新雪铺了厚厚一层。
拨过枝丫重重,你们终于到达营地。
男人们早就开始开瓶畅饮,浓烈的酒香一闻就知道价格不菲,暖熏醉人。他们围在篝火旁,看年轻人纵马踏雪相互追逐,帐篷里空空如也――那是给将要到达的夫人小姐准备的。
当然,爱德文和文森特除外,他们并不参与狂饮,只单独坐在桌旁端着酒杯偶尔品一口。
落雪是水果天然的冰镇剂,爱德文从果盘中随手挑拣一个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四下看臣子们欢快地唱起古老的雪日长歌。
文森特起身离桌,他今日披着白色披风御寒,披风上连着的短帽缨遮盖住大部分的脸,领口处的带子系的极紧,一丝风也透不到里面。
雪日榆林里,他负手远远望着冰湖,身姿与雪融在一块。
女眷们已经各自入场找到自家帐篷休息,你和凯撒站在原地,看着对面两人,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你们的到来。
凯撒拉拉你的衣角:“殿下,不过去吗?”他甚至还对你用的是敬称。
“嘘……”
你阻止了凯撒的出声,弯身抓起一把雪揉捏成团状握在手中,瞄准文森特后脑狠狠甩过去。
“砰!”
雪团碎落,跌在地上。
伊薇尔选手完美击中!加十分!
凯撒:“……”生活每天都充满了刺激。
文森特只觉得后脑一痛,他神游的思绪瞬时归位,挑起将将遮眼的风帽缓缓转身。
你拉着某只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凯撒得意地朝这位龇牙炫耀。
他歪头打量了你一会,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你莫名其妙,问他:“干嘛?”
文森特向你这边走来,步调安闲,碧眸低垂,看不出他要做什么。
等他立在你身前时,你的右手腕被扣住。
他朝凯撒友好地露出一个微笑,凯撒下意识松开了为保持平衡一直抓着的你的左手。
凯撒:“……”好自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