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她非但不以为忤,反而开心,又笑道:“小猴子,你再叫一声。”韦小宝笑道:“姊姊,好姊姊”
何惕守笑道:“啊哟,越来越不成话啦。”突然左手抓住他后颈,将他提在左侧,但听得嗤嗤嗤声响,桌上三枝烛火登时熄灭,对面板壁上拍拍之声密如急雨般响了一阵。韦小宝又惊又喜,问道:“这是什么暗器”何惕守笑道:“你自己瞧瞧去。”松手放他落地。
韦小宝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烛台,凑近板壁看时,只见数十枚亮闪闪的钢针,都深深钉入了板壁。他佩服之极,说道:“姊姊,你一动也不动,怎地发射了这许多钢针这等暗器,天下又有谁躲得过”何惕守笑道:“当年我曾用这含沙射影暗器射我师父,他就躲过了,一枚针儿也射他不中。不过除了我师父之外,躲得过的只怕也没几个。”
韦小宝道:“你师父定是要你试着射他,先有了防备,倘若突然之间射出去,他老人家武功再强,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器,又怎闪躲得了”何惕守道:“那时候我跟师父是对头,正在恶斗。他不是叫我试射,事先完全不知道。”韦小宝道:“这就是了。你师父正在全神贯注的防你,这才避过了。
倘若那时候你向东边一指,转头瞧去,叫道:咦,谁来了
你师父必定也向东瞧上一眼,那时你忽然发射,只怕非中不可。”何惕守叹了口气,说道:“或许你说得不错。这钢针上喂了剧毒,我师父那时倘若避不过,便已死了。那时我可并不想杀他。”韦小宝道:“你心中爱上了师父,是不是”
何惕守脸上微微一红,呸了一声,道:“没有的事,快别胡说八道,给我师娘听见了,非割了你半截舌头不可。”
韦小宝可万万料想不到,那时何惕守所暗中爱上的,却是这个女扮男装的师娘。
少年往时事蓦地里兜上心来,虽已事隔数十年,何惕守脸上仍不禁发烧,她取出两只鹿皮小指套,戴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之上,将板壁上钢针一枚枚拔下,跟着伸手从衣襟内解了一根铁带出来,带上装着一只钢盒,盒盖上有许多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