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把他干掉吧,清洁工。”他忽而道。
那边已经到了尾声。
麻醉的效力逐步消退,她听见男人开始痛苦地呻吟,他有痛觉了。
医生正在缝合,手稳得像医疗机器。
“疼……”男人道,“医生、医生……我的肝怎么样……”
医生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头,消毒,止血后贴上纱布。
他放下了手术工具,摘下口罩和乳胶手套,脱下手术服。
旁边装着防腐药水的罐子依旧是空的,他没有拿出任何器官。
“我猜错了,白白冒险。”
医生坐在茶几上,消毒双手,啧了一声:“他没什么特别的,跟正常人一样。”
他打开腹腔,摸了一圈,扫兴而归。
所以……
“交易失败。”他用酒精消毒双手,道,“请你立刻离开。”
“我……饿了……”客人又开始胡言乱语。
“好吧。”医生站起来,吩咐清洁工,“五分钟之后记得打扫,阿欢姐。如果他没有离开,一起处理掉。”
“……”清洁工发愁道,“看来,他也该少吃点饭。”
江逍羽在轮椅里恍惚又固执地盯着韦叶,清洁工捂住他的眼睛,温柔抚摸他的头:“倒是你,你该多吃些了,养好身体,好好长大。”
……
吃饭?
韦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综合变态江湄的平静懒散、性欲衰减,保守医生的冒险,还有江逍羽的麻木恍惚。
清洁工该不会在饭里下药了吧。
厨房
韦叶没看到“客人”的下场,江湄把她带上去了。
她谨慎地回头看清洁工,发现她正看着她笑。
她背后一凉。
第二天她等待机会,趁没人去翻了厨房。
看起来都是正常的食材,调料闻起来也没有怪味。那药在哪里呢?
她蹲在抽屉旁边思考。
耳朵忽然被两只手捂住,熟悉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抓到你了,小猫!”
“――”
韦叶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她溜出来的时候江湄刚进去洗澡,怎么这么快就跟下来了?
他走路无声无息,她根本没有察觉。
“小耳朵。”他捏着她的耳朵尖,低着头看她,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如注滴在她脸上,拖出长长的泪痕一般的水痕。
他胸口背后都被头发里渗出的水打湿了一大片,睡衣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肉线条,胸前两点格外明显。
“……”
她猛地甩头,甩掉他的手和脸上的水,弯腰从他手臂下逃跑。
“跑的真快,我的小宝宝。”他直起腰,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拭头发,“为什么猫猫祟祟地翻厨房?这里没有你的猫粮。”
她不解释。
总不能直说想找点药,把他药死。
更何况没找到,何必不打自招。其实她也隐隐有所预感,会无功而返。毕竟医生把地下室药品都锁好了,清洁工也不可能随便乱放。
江湄把柜子关上,他漫不经心地走出来:“油烟太重了,小猫应该待在干净的地方。”
“比如我怀里。”他伸手点在她鼻尖,道,“闻一闻,我很干净,来。”
水汽和体温蒸腾纠缠,有宛如实质,有体积感,韦叶感觉自己吸了一口沐浴露味道的水雾,扭过头去。
“好乖。”他勾起嘴角。
清洁工推着轮椅出现,看到韦叶,露出惊喜的笑:“饿了吗?想吃什么?我来做。”
“嗯?”江湄侧过头去,道,“猫不能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