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撞击,他向后仰,半个身体已经越过了窗线。
但他没有伸手拉住窗户自救,而是双手前伸,勾住她的肩膀。
视线一晃,他把她勒到怀里,紧紧抱住,带她一起往窗外仰去。
韦叶手底下是江湄的身体,她的上半身跟着来到了窗外,玻璃在她身后反着明亮的白光,枯枝近在咫尺,她嗅到院子里尘土和植物的气息。
冷风吹落摇摇欲坠的枯叶,她失去平衡,双脚离地,上身平行于大地,面朝他的颈窝,她头顶的短发根根指向地面。
掉出窗口,即将迅速坠落,撞在地面上摔得稀烂。
真的要――
她从他颈窝里露出眼睛,种满了枯枝的花圃在她眼里不停放大、再放大……
大脑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让她抱住他的脖子。
江湄给她垫背!
下坠的趋势停了。
压抑着笑声的声音在她耳边,震动她充血的耳膜,他迭声发喘,“你抱我好紧……”
“我喘不过气,猫咪。”
韦叶像从坠落的迷蒙中懵然醒来。
她迟疑地看看周围。
这是安全的。
他的腿仍在窗内,只是抱着她仰身,带她悬在窗外。
他让她双脚离地,无所依靠,那一秒内产生坠落的错觉。
说是一秒,感受却不止一秒。时间像个玩笑。
“好玩吗,我的宝宝?”江湄抱着她,回到窗内。
“……”血腥味溢出来,包裹了她。
他靠肌肉的力量撑着她,胡作非为,伤口又崩开了。
再次双脚落地,韦叶站稳,被他用双腿圈住。他把脸埋到她肩膀上,深深呼吸。
她又用力推了他一把。
这次没有推动,风从身体两侧穿过,吹进屋中。
新清洁工虽然是个疯子,但表现的很正常,很友善。每次韦叶露面都会被她叫住,塞一些水果或者甜品。
她热情要求韦叶吃她做的菜。
邪门
韦叶很难抗拒这种诱惑。
她被江湄的“干粮”饲养法折磨,吃了很久的代餐饼干,好久没吃过正常的人饭。
但是她不敢吃。她还记得上一个“厨子”做过人肉,而刚被她杀死的前任清洁工……有可能变成新一批肉源。
在被她又一次谨慎拒绝后,新清洁工并不生气,她非常体贴地说:“既然这些你都不喜欢,下次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
韦叶一言不发地溜走。
她注意到江逍羽已经从地下室被转移出来了,住在一楼的某个房间里。
她看见过两次,清洁工用轮椅把他推到花园里晒太阳。
他穿着裙子,垂着头,不吵不闹,和以前在学校里嚣张的模样比起来,判若两人,温顺得古怪。
她听见清洁工喊他“小羽”,不知道是同音字还是叫得他的名字。
“总望着窗外。”
江湄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含着一点困倦:“你觉得无聊了吗?宝宝。”
韦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在专心养伤,这几天格外平静,而且越来越平静。
她觉得有点怪,总觉得他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看她不回答,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她伸手:“来,让我摸摸。”
她转回头去,假装根本看不见他。
“你无视我,猫咪。”他拉长尾音,“那我过去摸你。”
房间太小,无处躲避,不能逃窜,她又被他逮到怀里。
他把脸埋进她的胸腹之间,软声喟叹:“好软……让我枕着你睡,好吗?猫肚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