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他跪在床前,直接用手指去碰她的眼球。因为看不到,她没能及时眨眼躲避。
“碰到了。”
他在黑色的瞳孔部位极轻地抚摸了一下,吃吃的笑。
在他的视线中,小猫的瞳孔在收缩。
令人胆寒的触碰感,但同时有粘稠冰凉的液体抹进眼睛里,她几乎以为他要把她的眼珠挖出来,转瞬意识到他干了什么。
他往她的眼睛里涂了什么?他的手!脏手!
该死!
眼珠因厌恶而震颤,她毛骨悚然,濒临崩溃,连连眨眼。她企图挤出生理泪水冲干净眼球。
江湄捂住她的眼睛。
“小瞎猫,”他低声一笑,“我现在就把你治好……”
“一,二……”
韦叶推他的手,崩溃道:“放开!”
她都快瞎了,这个畜生要干什么!
“三。”他顺从地被她推开,抱怨,“昨天才说,‘求求你’,‘我错了’……”
他模仿她,把声音放软:“骗人的坏猫。”
她顾不上他。
手脏了,她用小臂揉搓眼睛,一片漆黑的眼前出现混乱的彩点,像故障爆炸的电火花。
“可以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睁开眼。”
她向着他的声音怒视。
……是错觉吗?
黑雾变淡,她看到了白光,影影绰绰,渐渐清晰,阳光刺眼,眼前出现了模糊重迭的轮廓和色彩。
“怎么……”她诧异道。
江湄贴在她脸前,道:“失明是暂时的,小猫。你的眼睛好了。”
他在胡说。
“我要去医院。”韦叶擦着眼角的水,眼眶泛红。
但她不敢眨眼睛,生怕重获光明不过是幻觉,再闭眼时就会又一次坠入黑暗中。
她无法容忍这辈子都陷入那种完全失能、任人摆布的处境。
“我需要医生。”
他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别害怕,猫猫。角膜没有挫伤,轻度脑震荡,我有经验,最多三天你可以恢复如常。”
车速那么低,稍微碰了一下而已,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不痛不痒,跟摔了一跤没什么区别。
他预计了后果,保证猫会安全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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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的烧伤更严重。”他不理解她为什么紧张,好心告知她真正需要担心的地方。
烧坏了一张好猫皮。
江湄摸着自己的脊背,突然声音发颤,兴奋道:“把我的皮肤剥下来,赔给你,好不好,猫猫?”
韦叶重获光明的眼睛,看到他的性器随着他?}人的幻想――更加高昂。
“你要人皮大衣吗?宝宝猫。”他握住她的脖子,嘴对嘴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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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叶很想打烂他的脑袋,深恨自己爬不起来,没有能力杀他。
“我教你亲手剥。”他道,“皮下注入盐水,均匀抹油,用刀切下来……你要小心,尽量厚薄均匀,不要把整张皮剥坏……”
这种事从他嘴里轻柔地吐出来,令人骨节发酸,心脏紧缩。
他听起来很有经验。
江湄转身,脱掉上身的睡衣,给她看他的脊背。
为了观察她有没有好好听,他偏过头来,露出侧脸,漆黑的瞳孔转过来,从眼角斜睨。
韦叶目不转睛盯着他。
他确实也受伤了,比她更重,胸口和腰腹都有伤,而且没有好好照顾,常被衣物摩擦,洗澡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