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今天,”他轻声说着,“可不可以抱抱我?”
“不行。”拒绝脱口而出。
“……”他喉结一动,垂着头窝进被子里,“那……轻一点,好吗?”
“?”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他。
轻什么?他在说什么东西。
“别用腰带打我了。”他说,“好痛。”
她惊诧地几乎快笑了。一切都这么荒谬,江湄会痛?不可能,他只会爽死……
更何况,她也没有暴力倾向,也不会这么残忍……
他侧过头,微微松垮的领口处露出锁骨和部分胸口,上面有青红迭加,累累的伤痕。
――不是她做的,她没印象。
……虽然在刚刚抓到江湄的时候她有这种冲动的幻想。
把他囚禁起来,关在全封闭的疗养院病房里,没有人可以接触他,她可以随时过来虐待他、伤害他,打得他满地乱爬,让他求饶哀嚎。
直到她厌倦了,把他杀死,烧成灰放进盒子里。
他低声叹气:“都不行吗……”
“那求求你……能不能放开……”
他曲起腿,掀起被角,露出赤裸的修长双腿,和被锁住的、勃起的下体。
勃起过久不能释放,红得泛着黑紫色,上面隐约有未痊愈的鞭痕,黏液浸湿了顶端,沾染得锁精环都湿润了。
“这里要坏掉了……猫咪。”
这根阴茎看起来有点恐怖。
她又后退了一步。
他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被压在鞭痕下面的陈旧刀伤:“别怕……我已经被你割断了手筋。”
“……”
【番外33】荒谬
荒谬。
江湄在她心里不是这样的。
他像是必然降临的黑夜,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比起人,他更像是一种现象,需要拼尽全力,才能从他手中喘息。
一旦他变得这样柔弱……显得格外虚假。
她割断了他的手筋?
她狐疑地观察,但奇特的冲动驱使她走上前去。
想看看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松松地搭在那里,肤色苍白细腻,袖口隐约露出伤痕……像是那种鬼屋道具,毫无生机、保守虐待却又很漂亮的假手。
她隔着衣服碰了碰他的手臂。
“唔――”好像戳到他袖子盖住的伤口了,他因为疼痛低吟了一声。
这声音多少有些暧昧,尤其是在这种茫茫的黑暗里。
“别乱叫。”韦叶冷漠地又戳了他两下。
他这次不叫了,够听话,只是喘息声太响,显得她好像欺负了他,做了什么不能说的坏事。
不过她很快发现江湄的手确实废掉了。
他渴望地屈起手指抓她的手,但只是软软地虚握住她,指腹磨在她的手背上,不能像往常一样贪婪攥紧,只徒劳地磨蹭着,带来酥麻的触觉。
她一抬手,他的手指就滑了下去,她随时都可以离去。
“宝宝猫。”他呜咽着把脸凑上去,想要贴近她的指尖,“求你。”
她俯视他。
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动物,任人摆布,任人蹂躏,祈求怜惜。
他的下颌放在她的手指上,温热,细腻。下巴以下,喉结以上,这片皮肤柔嫩异常,以至于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屈起手指,指尖像逗猫一样,在他的下巴上轻搔过去。
“嗯……”
他战栗起来,在她手心里呻吟。
这声音太色情,她想抽他一巴掌。但手还没扬起来,她已经看到了他领口蔓延出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