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放着一个盒子,里面大概是卫生巾,她弯腰去拿,刚拿到手里,忽然腰间一热。
一双手把她抱起来,江湄怼着她的脸,蹭她的鼻尖:“抓到了――小猫咪。”
她无动于衷,用盒子砸他的脖子,跟他的嘴拉开距离。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非常幼稚。
他抱着她走进屋里,关门把她放在床上。
“宝宝猫,妈咪来帮你……”
裤子被扯下来,他跪在床边对光看她。青天白日,屋里透进一线光,照亮他的眉梢。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身体。
韦叶有一瞬间担心他要借机插进来……打着用棉条的借口,伤害她脆弱无比的身体。
但他拿的是安睡裤,厚重的,包裹严密的,有更多安全感……
“这样,更像我的宝宝了,小小的,软软的……”
“无与伦比的……可爱。”
他手掌温度一如既往的高,隔着安睡裤,贴在她的小腹上抚摸,令她浑身发毛,又有种热水袋似的熨贴。熨贴。
他把她完全拢住,轻柔哄道:“躺我怀里。”
托月经的福休息了两天,第三天韦叶看到了两个人。
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是当天在公园见过一次的李儒孝,一个是江逍羽的父亲,江通。
江通半张脸裹着纱布,李儒孝的手……缝在肚子里。
玩具
像是一个茶壶的把手,李儒孝的手臂支着,手和腹部相连。
他躺在电动轮椅上,经过了良好的救治,身体是洁净的,养尊处优的躯体又肥又白,像一口热水褪毛的生猪,但形状畸形,对比鲜明。
“断指寄养。”医生看到她的眼神,解释道,“他的左手太零碎。我已经给他接回去了,但放在肚子里才能‘康复’。”
他有最尖端最精妙的技术。人不会死在他的手上,会安然无恙,“恢复如初”。
江湄还没说玩够,医生也想缝着玩玩,手痒。
“……”
韦叶倒退几步,远离。
“咪。”江湄揽住她,把她放在左腿上,两腿夹住她的小腿固定,“要注意安全。”
清洁工的手机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
“今日,南湖公园及周边路段依旧处于封闭中,预计今晚九点抽尽湖水。刑警支队及相关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紧张的调查搜索,截至今早七点整,被害人的部分身体组织在南湖公园内部各处找到,报案人在两天前送来了半条人腿,自述凌晨钓鱼时从湖中钓出……”
“根据初步鉴定,身体组织属于两人,头部、躯干及其他未发现的部位,或许就在湖底……”
散落在公园各处的尸块。
清洁工听着新闻煮着红茶,脸上带着微笑。
注意到韦叶正在注视她,她道:“不要担心。应该处理的东西,我全都处理好了。”
“你……嘶……”
江通说话时扯到了半张脸,痛得缓了一会,对清洁工道:“你什么时候出狱的?你跟他混在一起了?江欢,你真疯了吗。”
江通是江逍羽的父亲,过去了很多年,他和韦叶找到的那张照片相差也不大,只是多了很多松弛衰老的皱纹,眼角垂下来,气势逼人。
眼睛依然和清洁工很相似,没人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是亲人,而且血脉一定相当亲近。
清洁工煮好了茶,说:“疯?你太激动了,哥。”
“先喝茶吧,游戏中断,但你的命运还没有到来。”
“……”韦叶盯着他们。
清洁工是江通的妹妹,江逍羽的姑姑,
耳朵尖忽然一热,被坚硬的牙齿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