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月酒自然也是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来齐了。这位新晋的父亲喝得满脸通红,口里招呼着“老板”,一桌桌地敬过去,他妻子阿月就抱着孩子跟在他后面微笑。
温随这种不爱说话的,就免不了被冷落了。他也不在意,一个人坐在角落安安分分吃到了结束。最后走的时候,他看见一大帮人围着刘远知说话,就没有再上去打招呼,拿起衣服悄悄离开了。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雪。幸好下得不久,公交末班还没有停运。
到家后,温随把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拿进屋子,拍干净雪花,平放在沙发上,坐下来慢慢整理。
他今天穿的是件淡色的旧毛衣,将整个人磨得更没有棱角,温和极了。客厅里开着盏黄色的老式电灯,茶几上搁着一壶白开水,还在冒热气。
君翰如敲门的时候,最后一件衣服就快要被叠好了。温随放下衣服,快步走到门前:
“你好……请问是谁?”
然后,他就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温随,开门。”
这声音陡然将他从某种思绪中拉扯回来,温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犹豫了半晌,不敢相信地轻轻将手贴在门上:
“君……是君先生吗?”
门那边的人又开始敲门,比刚才还要重,还要急,温随身体不由也随着敲门声也跟着颤了颤。一道木板之隔,他仿佛已经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