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生了,前两天洗三,魏芙回来了,不知怎么知道了魏祁先前给钱她的事,在婆婆面前一通嘀咕,于是婆婆又是怪她进门一年了没动静,怕不是身子有问题,又是讽刺她到底拿到了魏祁的钱,给娘家哥哥的礼金也多,当国公府的钱是天上下下来的,等等。
她身边的丫鬟知道,便替她不平,私底下没少抱怨,今日想必依然是说的那些话,没成想被魏祁听到了。
宋胭自然理解身边丫鬟,不愿为这事重罚,便语带严厉地批评:“什么不学,学来这些嘴碎的毛病,你们什么身份,哪个主子也轮不到你们议论,简直胆大包天,不成体统!这个月的月钱便扣除一半吧!”
魏祁看向她,冷笑了一下。
他是官场上的,自然知道她这伎俩,分明是高高举起,低低落下,更何况月钱是由她发,她愿意扣就扣,她愿意再怎么赏一下便赏。
所以她并不觉得丫鬟有错吧,甚至丫鬟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他的母亲,比不过魏修的母亲。
何只是母亲呢?怎么不是爱屋及乌?
“大奶奶就是这么纵容下人的?”他问。
宋胭明白,这意思便是对她这处置不满了。
可是……这是她的处置,又是她自己的丫鬟,不管处置合不合理,她既然说出口了,他就不该质疑。如今她正好慢慢管理这东院的后院,若因为这么一桩事被自己的丈夫驳回,她又有什么威信?
宋胭便坚持道
依譁
:“我不觉得自己纵容,月钱扣一半,已经是很严厉的处罚了。”
“是吗?”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