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每见一次就要夸一次好看。
议完了事,张氏逗完了晨晨, 将晨晨还给奶娘,和宋胭说起聂家。
提起这事, 张氏就皱了眉,满面不喜又无奈,和宋胭道:“我是想,马上年关,这事再不能拖了,总不能让芙儿在娘家过年。这次满月酒,聂家总会来人,来的多半是他大嫂,那高氏,那是个厉害人,你便在她去看孩子时留些时间,和她提一提芙儿的事,看他们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魏芙当初负气回娘家时,并不知道会在娘家住这么久。
她以为聂家很快就会来向她道歉、求和,将她接回去,可聂家竟一直没来。
后来张氏请三婶出面与聂家谈过一次,大概两边都不愿低头,所以不欢而散,谈崩了。
如今婆婆或是魏芙,到底是急了,让她来谈。
宋胭道:“我到底是没经验,那高奶奶厉害,母亲要不然叫二婶去说?”
张氏道:“你二婶那里我想过,她是长辈,让她出面倒是给那聂家长脸了,再说那边是婶婶,你这边是亲嫂嫂,你出面,也让他们知道,芙儿是有哥嫂撑腰的。”
宋胭不愿接受,又说:“我是有心给二妹撑腰,奈何没那本事,万一没谈好,不是反而弄得更僵?我还是觉得二婶出面稳妥一些。”
张氏既然选择宋胭出面,当然是经过考虑的,觉得宋胭出面比弟媳好。
二房现在啥也不是,二老爷闹那桩官司,京城谁人不知?丢脸丢到家了!
二太太贪墨公中钱款的事,府上是瞒着,可她突然就从公中撤出来,明眼人都能猜到里面有事情,那聂家又是姻亲,难免不会得到各种小道消息、猜到些什么,这样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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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氏面前一开始就没脸,高氏不一定买她的账。
但宋胭却不同,她是魏芙的亲嫂嫂,未来的侯夫人、如今的阁老夫人,又与高氏是平辈,种种方面,都让宋胭更合适。
可她没想到宋胭却不接。
张氏心里不高兴,微沉了脸色道:“我说你更合适就是你更合适,你就别再推辞,就这么办吧。”
宋胭回答:“那母亲可真难为我了,我做不来的事,如何能应?母亲就是吞了我,我也不敢担这事。”
话说完,晨晨哭起来。
奶娘抱着晨晨道:“姐儿大概是饿了。”
宋胭索性站起身:“母亲,那我便先带晨晨回去了,母亲再与二妹商量商量,我还是觉得二婶比我能说会道,合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