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搁?”
“祖父此言,是维护府上颜面,还是想维护二叔?”魏祁突然反问。
国公爷未料他会如此质问自己,顿时怔住。
魏祁道:“此事不了了之,那所有人都会知道贪公中的银子也没事,今日不追究二婶,明日下一个人也私吞钱财,又还有什么理由追究?长此以往,上行下效,后宅管理岂不是腐败不堪?
“还有,胭胭不是与二婶互相告状,她是知道了账目有问题去提醒二婶,劝她收手,二婶却担心胭胭告发,所以反咬一口。如二婶这般,若放到朝堂上,可是要抄家问斩的大罪。”
这话说得太重,让国公爷与二太太俱是一惊。
宋胭在魏祁旁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她知道魏祁一向是敬重他祖父的,哪怕在袭爵一事上也没说过半句话,不管是习惯,还是不在意,他不愿意去计较这些,但今日,他却直接质问祖父,是不是还想维护二叔。
其实他不一定在意二婶贪了公中多少钱,也不一定要国公爷严惩二婶,他这样,只是因为她,要给她讨个公道,不能让这桩桩件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换来一个“她与二婶互相告状”的结果。
二太太此时从地上起身,到魏祁身旁,重重跪下,哭道:“济世堂的事我认了还不成么,银子我也还回来,是我给国公府丢了人,求求大郎,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给你二叔、给整个国公府留点脸面!”
这一跪,让宋胭吓了一跳,魏祁可是晚辈,哪里受得起她这一跪?
她连忙上前去,也跪了下来。
“你做什么?”魏祁连忙去扶她,她推开他,朝国公爷道:“祖父,夫君明明是为府上好,如今弄得却似乎他没了理、咄咄逼人,要不然此事就按祖父刚才说的办吧,我只求祖父查清琉璃瓦的事,还我清白。
“说到底,也是我不懂事,见账目不对就去问二婶,弄成现在这样,明日我就将账务还给二婶,再不干涉府上事了,还后宅安宁,请祖父不要生气。”说着她也哭起来,又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看起来尤其凄惨可怜。
二太太见她这样,心中一滞。
这宋胭,她竟开始以退为进了,这话一出,若国公爷真的不再追究,那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包庇二房、委屈大房吗?
二太太还不知怎么应对,国公爷也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