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烦乱了一会儿,又意识到自己要心平气和, 要静养,不能忧思。
秋月见她如此, 担心道:“奶奶待在屋里瞎想可不好, 要不是有了身子, 还能去庙里上个香, 到外面走走。要不然,去找三奶奶说说话?”
这倒提醒了她, 她写了幅帖子,让人带去宫家,请宫玉岚来家中坐坐。
结果才第二天宫玉岚就过来了, 带着揽月楼的八件套糕点不说, 还给她带了几罐子酱菜, 腌萝卜,腌蒜头,腌黄瓜。
“我原本觉得辣白菜好吃, 让我娘给你装一点, 但她说酸儿辣女, 怕你不高兴, 就没给装,这三样全是酸的。”宫玉岚说。
宋胭哭笑不得:“就孟姨想得多,我也不挑儿女。”随后道:“我倒没想到你能来这么快。”
“当然要快,你不是说了吗, ‘近来苦闷,心烦意乱, 盼能一叙,翘首以待’,一看就觉得你着急,再想到你上次哭得伤心的样子,要不是昨天太晚,我都想昨天过来了。”
宋胭心中感动,拉她坐到自己身旁。
宫玉岚问:“你怎么了呢?是不是怀孕了爱胡思乱想?我娘这样说的。”
宋胭摇头:“我不知道,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
她还不知从何说起,宫玉岚已经问:“我听说你们家西院的五郎和福宁郡主和离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的呀?”
宋胭点头。
“为什么?”宫玉岚问着,担心地看向她,看她如此忧思的模样,就怕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嫂子和小叔子和离扯上关系,那可真不是好解决的事。
宋胭便将魏修与福宁郡主的事,这几日发生的事,甚至连魏修约她私奔的事都一一告知,只是交待道:“这几桩事你万不能外传,一句话便是天翻地覆。”
宫玉岚连忙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轻重,出了这个门,我便只是来给你送了酱菜。”
宋胭继续道:“昨日福宁郡主那番话,将我说得无言以对,我晚上还梦见五郎在路上被土匪杀了,惊得我半夜醒来,半宿都在想,如果他真有什么好歹,真是我造成的吗?”
“简直胡说!这与你有什么相干?那福宁郡主脑子有病,你可是正常的,她不知礼义廉耻,你知啊,她有什么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宫玉岚说得义愤填膺。
宋胭看着她,她正色道:“你就是太心善了,从他弄丢你们的婚事开始,你就没有对他痴情的义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