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她杀人时仿佛从不费多余的力气,总是一刀毙命,当胸而过,做她刀下鬼的人断气后许久,她刀上的血也淌不完似的。
她瞧见了他的神色,仿佛得意似的,还将手中刀扬了一扬,刃上的寒光便更令人胆怯。
崔冉反手扶住身后的墙,极力昂着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哦?是吗?”
“怎,怎么了?”
眼前人一挑眉,像是见了什么极有意思的情景,话音里带了两分愉快。眸子却暗沉沉的,像是欲扑食的猛兽,尚有闲心欣赏猎物挣扎做无用功。
“看在你在本王身边睡过的份上,”她转了转脖颈,“本王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崔冉再不敢说话了。
他只瑟缩着靠在墙边,忍着喉头哽得生疼,不愿让哭腔涌上来。
对面把这看作了是他服软,低笑了两声,忽地轻叹了一口气。
“说你蠢吧,你还不信。”她道,“就你从前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身上有点什么能藏得住?哦,对了。”
她扬了扬唇角,“你晕过去的那一日,是本王抱你走的。”
他紧咬着下唇,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