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一类的事,那就多了。
崔宜闻言,略松了一口气,一边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一边却也疑惑,“这北凉的三皇女,待你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我如今倒有些捉摸不透了。”
“还能是什么,”他扯了扯唇角,“玩物罢了。”
这句话,是近日里旁人常拿来讥笑他的。
崔宜一时便想错了,慌忙道:“阿冉,我从未这样想你,你也莫听他们闲言碎语,切不可这样看自己。”
他吃力地露出一个笑来,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这话难听,却也没有说错。我们在北凉人的眼里,不都是个物件儿吗,哪里谈得上别的什么。”
崔宜点头叹了一口气,须臾,却又摇了摇头。
“我私底下瞧着,赫连姝待你还是有些不同。”他放低声音道,“是了,我一直不曾问过你,那夜你跟她回帐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眼见着前面就到了营地,人已经多起来,且嗓子着实疼得厉害,崔冉只道:“五哥,我晚些再同你细说。”
二人也便回去,只待寻到相熟的人,在近旁凑一块地方歇息。
不料到得营地中,只见男子们皆忙忙碌碌,有抱着油布一类的东西往来穿梭的,也有俯身在地上搭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