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只遣一名老侍人伺候他,言谈之间既愤慨且同情。
他也不好与她解释,只一味低头红着脸。
还是老李头帮着岔开话,道:“劳您给看看,大人孩子都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调养的地方?”
“挺好的呀,要说有什么地方吗,”对面想了想道,“父亲身子弱了点,忧思过重,最好是能宽心,多想想自己和孩子,少在意那女人。你们要是手头有钱买药的话,我开个养胎的方子给你们。”
“好,好,有劳您了。”
眼看着这医女抓过纸笔,也不多考量,唰唰地就写下药方,仿佛很是驾轻就熟,老李头却又想起一事来。
“对了,前些天我不晓得公子是有了,只当是休息得不好,感了时气,自己胡乱做主买了些草药回来煎,不知道对胎儿有没有害处?”
“买的什么药,还有剩的吗?”
“有,有,都在厨房里呢。”
老李头说着,匆匆忙忙跑去取来,这医女翻看了一番,就道:“不过是些清热的草药,没什么妨碍,不用自己吓唬自己。”
他这才敢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要不然老糊涂可要坏了大事了。”
崔冉仍没有十分回过神来,也少不得抬头安慰他:“李伯伯买药也是为我好,眼下医女都说了没事,大可以放心了。”
这医女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既然是头胎,小心些也是没错的,记得好好休养,平日里吃喝都精细些,最要紧的还是心情舒畅,父亲的身子好了,胎儿才会好。”
他一一应下,又好言谢过。
对方随着老李头出去的时候,他还听见她远远地在说:“要是能够,最好是让那女人把他接回家去。这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流落在外面,像什么样子。虽然有你照顾他,到底不方便。”
老李头不能与她细说,只赔笑道:“我晓得,只是他妻主实在是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还接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