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学像几分。但瞧着模样,大约也像那么回事吧。”
赫连姝点了点头,饶有兴味地盯着那一桌子菜看。
“你不就是陈国人吗,既然是你教的,就算那群木头再不成器,也总能学像个七八成吧。”
他听了,就忍不住笑,从眼角瞥她,“这我可不敢打包票的。”
“怎么说?”
“我长到今天,也没亲手做过一道菜。”
这人闻言,不由失笑,扭头将他瞧了几眼,目光里写满揶揄。
“你们陈国人,不是最讲究男子贤惠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不是?”她道,“怎么到了老皇帝的儿子身上,就不学这些好的了。”
崔冉听着,也知道她是存了心要招惹他。
自古以来,别说宫里了,但凡是高门大户的男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应事务都有下人操办,一家主夫也只须发号施令,掌管下人罢了,从没有亲自动手的道理。
难道他们北凉的宫廷里,君侍和皇子就有亲自下厨的光景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斥了一句,大过年的也吐不出几句动听话来。面上却不如从前,让她拿话堵了只知道闷头忍气的模样,反而转过脸望着她,微微一笑。
“你说得很对,可惜我的确是个没学过厨的。”他道,“你要是嫌我,现在将我赶出府去也还不晚。”
然后他就听见,身边的人“嘶”的一声,眉头紧皱在一处。
“本王说什么了?”她不可思议道。
他眨了眨眼,偏开脸去,作出个不看她的模样,只用余光瞧着她。
就见她下颌动了一动,像是暗自咬牙似的,神色仿佛是既好气又好笑。
“行,你行。”她道,“才多大会儿工夫,就敢拿捏本王了。是本王待你太好,给你惯出来的胆子。”
他心里抖了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一派事不关己。就听她摇摇头,转身嘀咕了几句,声音含含糊糊的,不大清楚。
好像是:“本王这府里都吃点什么啊,把一头小白眼狼喂这么大。”
他绷不住,快要笑出声来了,又唯恐真惹急了她,要就地和他算账。当着鹦哥儿的面,他也十分的拉不下脸面。
于是只指着桌上碗盘,温声道:“那边有饺子和春卷,都是我们从前过年时吃的,我也拿不准你喜欢哪一样,就都让她们备了。这些简单的吃食,味道大约是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