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开心,家里每天都聚满了人,始终热热闹闹的。
有时候,她在木桌上写着教案,窗外?阳光正好?,鸟声清脆,远远看到沙堆旁的孩子们互相丢着沙包,不时从门缝里传来一阵交错的笑声。
最为普通的午后,温年?会不自觉轻声笑出?来。
周齐斯在国外?出?差,之前她说的有关准备惊喜的事情,自从那一天开始,也没听他提起过一次,就这样搁置起来。
关于玉兰街的婚房,钥匙已经送温年?的手上,这些天温如华张罗小店的同时,也在帮她收拾行李。
搬去同居的事情,已经排上日?程,整理房间时,温如华时不时叮嘱她几句,说是新婚夫妻在一处,有事不要吞在心里,要想办法及时沟通,不要日?积月累地产生隔阂;又说互相都照应着彼此,不要让一时的情绪上头,两个人相处总是需要时间和包容的。
温年?笑着一一应下。
明明两居室的小屋,看过去东西也不是很多,却?在两人整理中,翻出?了比意想中要多得多的物件:从小拿到大的奖状、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芭蕾舞鞋、一起做的手工纸灯笼、多达半面柜的各种书籍……
以及整整几大箱的明信片和信,过去的近二十年?生活里,每逢各种节日?,乃至二十节气,她们总会互相送一张明信片,就连世界环保日?都难以幸免,至于每年?生日?、新年?的互通信件,更是一个不落。
这家小屋承载着她们太多的回忆。
晃眼一星期过去,温如华的山城之行终于启动,她的行李很少,只装了个24寸小箱子,比起往常穿的素色,温年?给她挑了一大半明媚色彩的衣服。
温如华有些犹豫,觉得是不是太惹眼了点,温年?嘴很甜,说妈在她心里就是最美的,还惹得她很不好?意思?。
徐慎上门来接温如华。
温年?站在玄关前,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徐叔,妈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我就安心把她交给你了。”
徐慎立刻说:“绝对保证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
温如华听他们一来一回的,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下。
时候不早了,徐慎收起拉杆,自觉提起温如华的行李箱。
温年?跟他们笑着道别,温如华走在前头,徐慎拎起行李箱,在下了几步楼梯,回过头,悄悄对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