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坏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四肢被绑着,嘴里还?塞着布,躺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
马车后开门,应该是运货车,方?便装货,但门已经锁上了。
她挺直上身,却没敢乱动,怕惊到前?面赶马车的?人?,她咬牙努力?看?向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车门的?缝隙里透出?一点?光亮。
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比如妇人?为什么迷晕她,她们想干什么?这是马车,马车要带她去哪儿?
很快她就不再纠结这些问题,因为她清楚,在古时一个女子,若没有家族庇护,孤身一人?一旦被盯上,是很麻烦的?事,这种事她不是没有预想过,否则她也不会想与邻里处好?关系,毕竟远亲不如新邻,若有事的?话儿,喊一声邻居会更好?用,她是做了准备长期好?好?处的?。
但没想到,人?心险恶!这次出?事偏偏就在这邻居上,一般来说,小富之家,不至于啊?那一家她记得是经营车马行的?,有点?小钱,怎么会做下这种事……
但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她要想的?是该怎么逃脱出?去。
好?在活了两世,上一世还?在更恶劣的?地?方?住过,导致她习惯性随身带着小刀,以防疣一,一直藏在腕带里,哪怕这一世也随身携带着,一个少女带着幼弟,家里没人?,这让她不得不防。
但取刀有些麻烦,她双手绑得死紧。
只得侧身来回扭动着,总算将绳子扭松了一点?点?,慢慢地?挣扎着从腕处将小刀一点?一点?地?蹭出?来,最后终于刀柄落在掌心,手指挟着将小刀从鞘里抽了出?来。
本想侧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着,只能在黑暗里咬牙慢慢摸索,一点?一点?的?割着绳子。
刚割了两下,外面传来一声:“吁……到了。”
马车一晃,停了下来,似乎停在了一处人?多嘈杂地?方?,熙熙攘攘的?,加上车里一直有股香味,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不会吧?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纪樱立即加快速度割着绳子,额头?都?出?汗了,在车子停下来后,咬牙用力?反挑,感觉有什么东西开了,手腕一松。
这时有人?走过来,打开门上的?锁,纪樱听着声音立即将刀收回手里,将手压在身后,然后装作没醒过来的?样子。
“……薛娘,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里书?香门第,琴棋书?画,她都?擅长……进了咱倚春楼,不用多调教,就能接客了……这可是个一等一的?美人?,看?过就知道,那模样绝对是楼里花魁的?料子……”
纪樱听到声音,是前?院车马行那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呵,那我倒要看?看?了,什么模样的?姑娘让你夸下海口,我们这儿花魁卖价可不低,要真是花魁种子,我给你一千两,但你也莫要以为什么人?都?能做我们倚春楼的?花魁,把我倚春楼当窑子了,我这楼里的?姑娘,个顶个的?拔尖,一般姑娘可比不上,如果模样身段一般,最多五十?两,丑的?话,我可就不要了……”
男的?听到一千两,讨好?搓手的?声音:“薛娘,那你瞧瞧,我还?能骗你不成……”
纪樱暗自咬牙还?真是青楼!这个车马行的?小老板平日还?做皮肉生意!
真是失算了,这古代?,危险真是无处不在。
听到有人?上车,她深吸气,尽量放松身体,装作沉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