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乐很狗腿,见祝樱茶不?思饭不?想?,就主动将食堂晚饭白米饭,豆角炒肉……端过来,放到桌上?两人一起吃。

祝樱哪有胃口啊,一方面恩人伤成那?样儿,一方面靳怀风受伤,她也心疼,一直自责,拿着筷子根本吃不?下。

他疼的肯定吃不?下饭,她又怎么吃得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牵心挂肚。

“……姐,你就吃点吧,表哥他皮糙肉厚,不?会有事的,等下周你再看他,肯定活蹦乱跳,再说?了,表哥部队里不?有军医吗?肯定有好药,到时药到疤除,一点疤都不?会留的……”

祝樱叹了一声,打起精神挟起块豆角,吃了一口,这?最好吃的秋豆角,吃在嘴里也食不?知?味儿。

……

别看靳怀风在祝樱面前?装得云淡风清,一口一个?小伤,没问题,这?算什么,离心脏远着呢。

我一点不?疼!

可在医务室里,他疼的恨不?得拿块毛巾咬嘴里,“轻点,轻点,医助,你给我轻点!你是不?是跟有仇!”

靳怀风疼得脾气上?来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医助。

医助能笑死,这?新兵还挺有个?性,开吼了。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烫的面积这?么大?,你把手臂放油锅里炸了?”

医助手快速地给他清理烫伤的地方,肯定会疼,只不?过他快点弄,疼的时间短一点罢了。

先清洁烫伤部位,之后消毒,又是一阵惨叫。

“王医生?,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虐待士兵!”吼得老大?声。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王医生?是有经验的大?夫,病患疼的时候什么都骂。

医生?不?好当啊。

涂抹完烫伤药,最后用无菌纱布包裹,完事。

靳怀风是瞪着医助走的。

当天晚上?靳怀风一夜没睡,疼痛难忍,没想?到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最后起来摸索着吃了王医生?开的两片止痛药才睡了一会儿。

早上?出操是肯定不?能出操了,他现在右边肩膀受伤,左臂被烫伤,不?但早操去不?了,连巡逻边防的任务也做不?了了,跟领导请了假后只能在宿舍床上?躺着。

还不?能躺久了,伤口还不?能一直压着。

到了第二天手臂果然烂了,还得去医务室让手艺差劲的王医生?给换药,还用针管清理手臂上?的毒疱。

为此靳怀风这?个?刺头遭了罪,差点没去指导员那?里投诉王医生?,法?医冒充大?夫,他又不?是死人,把他当死人治,皮都给掀起来,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还好施鹏飞劝住了他,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最后遭罪的可是自己……

三天工夫,一点好转也没有,靳怀风烦躁极了,而且小臂一直在烂,不?停的起泡,起了这?边起那?边,他还得每天去医务室。

一八八大?小伙子,差点给整抑郁了。

而祝樱晚上?也没睡着,一直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过去,却做了噩梦,梦里有油泼过来,有人替她挡下,她一睁眼是靳怀风,油泼到了他脸上?,毁了容。

“不?要!”她一下子吓醒了。

坐起来时天还没亮,宁乐乐还翻身嘟囔着睡着觉。

她心怦怦地跳,也不?知?道?他手怎么样了。

她无意间望了眼右下角,之前?心里想?着别的事,这?时才发现那?本书又翻一页。

第五页打开了,上?面写着,灵髓圣药碧幽膏。

书上?画着一块比指甲大?一圈的幽绿色小方块,果冻一样的质地。

灵髓圣药?祝樱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