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她又摸了下?肩膀,以?后得告诉那诡物,不能乱咬了。
他都不知道人会疼的吗?虽然她知道他可能克制很轻了,但她和他不同,她是血肉做的,怎么能比得过?他的身躯,仿佛钻石一样,她叫着一直让他轻点轻点,他虽然也听话,可双目赤红时,被那魅诡的百精图所迷,要命关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夏樱辗转反侧,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容纳安放他。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下?镜面,对他道:
“不准再咬我啦,你看?我肩膀让你咬的?都快破皮了,以?后你要软一些,要顾着我一些,不要光顾着你自己?,否则就不让你来了……”她板着脸冲着镜子说。
她发现不能一味的对他温柔,对他太好,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有时候也得呵斥他,否则这诡物会得寸进?尺,一要再要,他也是会欺负人的!
里?面那么柔软怎么经得起?他磋磨……
她望着镜子一脸庄重地训话。
而尽了兴,回到镜子里?的诡物心情极好,被训了也安安静静,镜面没有闹脾气不服的一闪一闪,大概也知道咬了人,它安静地贴着她腿,一动不动。
夏樱才放过?过?他,整了整衣衫和腰带走出了房间。
……
灵师堂门口的人有点挤。
灵师这工作需要东奔西跑,经常要去?远的地方,快马加鞭有时候几天都回不来,人很难凑齐。
但今天,夏樱看?着这堂子里?满当当的人。
不但梨花椅子都坐满了,桌上的茶水也续了一杯又一杯,屋里?灵师们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激动地聚在一起?说话,聊天打屁,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有人高声大笑的,也有沉吟不语,当然也有灵师,取了蒲团在墙角闭目打坐。
大堂内可谓虚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济济一堂。
夏樱拎着衣衫前?摆刚迈脚进?来。
门外有人拉了她一下?,苏芊月满脸兴奋地跟她打招呼。
“夏樱,你怎么才来!”
苏芊月当初考核成绩一般,本来要分到别的县,但她有一手煲灵汤的好手艺被府直看?中?,灵师院的府主最喜欢喝灵汤,喝了一次后赞不绝口,府直就把她留下?来了,虽是灵师,但平日多在灵师府食堂混日子。
她眼睛亮晶晶道:“前?几天就没见?着你,我去?你院里?找过?,她们说你出任务去?了,前?天又去?,你休沐回家了……”
苏芊月拉着她袖:“你知不知道,你今早来晚了!府里?这些人一大早就来了!咱府里?来人了!你知道是谁吗?”
夏樱进?来见?这么多人,大概猜到了:“国师吗?”
“对!来得是京师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苍玉泉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见?到国师大了!不虚此生啊!”
夏樱看?着她疯癫的样子,笑了:“……至于吗?这么夸张?”
“怎么不至于?,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啊!呜呜,这辈子能见?到国师,我也算没白活一回!你都不知道国师大人的马车,可气派了,灵器虚天轿!听说整个桥子全部用九级诡骨所制,轿身刻满阵法,百诡不浸!夜行百里,用炮轰都轰不碎。”
“嗯。”虚天轿!好听过?,这种顶级乌龟壳,对于?她这种苟流中?人,很合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