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地拍了下腰间的镜子:“都怪你,你看看,进?不了城了!”就差一点儿!
此时天黑下来,门外?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一匹马,还?有腰上一面?镜子。
可再埋怨也没用。
只能想办法怎么渡过今晚,城内有灵师,入城的诡异较少,城外?却不知道有多少。
她牵着马往城外?走,想着晚上到哪里落脚。
周围几个村子……肯定不行,天一夜家家户户闭户,谁叫也不会开门的。
附近也没有庙。
看样子只能找一处背风的地方待一宿。
想了想,她趁着最后的天光,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向附近的明阳山奔去。
不能离村子太近,火有光,会吓到村民。
……
上辈子的夜晚,就像一只小绵羊。
温顺,可爱,可以随意玩耍。
诡异世界天一黑,那是朔朔冷风,阴寒刺骨,那种感觉不是冷,是阴透。
夏樱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凹壁交界处,石头向内凹,上面?有块石突出来,勉强可以遮风挡雨,她趁天未黑透,赶紧寻了些柴火,在?石壁凹处升起?火,马被她拴在?了旁边一颗树下,这一天把马累坏了,它正在?草地上趴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草。
火升起?来后,终于驱散了些夜间的森森阴气?。
这块地方不少石头,有火烤着,石面?温热,靠壁有一处平整的长石,收拾下可躺在?上面?休息。
火很旺,将西面?石壁处映得一片明丽,亮亮堂堂,温暖如春。
与外?面?天一黑就毛森骨立,雾惨云昏迥然相?异。
夏樱随意从箱子里取了朱砂在?外?面?撒了撒,又放了几张符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有身边这只大诡,应该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小诡来的。
而且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夜晚四处飘荡的诡物,而是身边的这一只……
大诡秦清扬,斜倚在?夏樱用手帕清理好的石板上,原本俊雅清逸,仙气?飘飘的面?孔,在?这样阴森的夜晚,野火笼照下,面?孔上似乎浮上了一层邪狞之?气?。
她撒完朱砂回来,望着他,尤其那身黑袍,看得夏樱是心惊胆颤,她带着三分讨好道:“清扬,你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个故事,会不会好点?
结果?他淡淡地道:“夏樱,你是不是以为故事不让杀人,我就不会杀人?”
他薄唇微微含着冷笑:“我告诉你。”
“……你如果?敢嫁人,我就杀你父母亲族,尸骨不留,你身边所有人,都会死!”
“招赘也不行,你敢招赘,我就把你的赘婿头骨敲碎,用他的脑浆喂山野的狼!”
夏樱:……
她手里拿着柴棒……
“你站在?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过来!”
夏樱看着他一身黑袍,完了,今晚要发?疯……
他倚着石壁目光幽幽,眯着眼睛,语气?放慢,再次命令道:“过……来!”
黑袍的时候,她真的不想过去。
她磨蹭着,将手里的柴棒放到地上,理了理腰间的镜子。
刚走近他,黑袍大诡秦清扬长臂一伸,将她一下子捞在?了怀里。
抱在?了腿上。
夏樱吓了一跳,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下。
“别动!你给我乖乖的……我就不伤你。”
夏樱被他圈在?怀中,勉强道:“清扬,你……你放开我,我能好好坐。”
“我要精气?。”
“可今天才刚吸过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