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时间,打捞队打捞上来三个米袋子,五个面袋子,估计是?粮库里的粮,晚上众人把湿米拿出来做了米饭,湿的米可?以清洗干净,湿了的面清洗不了,只能把面湿的那部?分扔掉,好在?只湿了一层,里面全是?干的面粉,大家齐心合力地将这些面烙成饼,做了一千多张饼,才够八百多人吃,不少妇人包括韩舒樱,都在?力所能及的帮着?乘务员忙活。

等到了晚上,她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她没地方休息,她望着?其它三人,带小?孩的妇人一直没挪地方,占着?位置,估计就是?怕位置没了,对面两个男同志,也一直在?附近窗口救人,随时看着?自己的位置。

只有她跑来跑去,一会去东头帮忙舀面,一会去西头帮忙洗米,等到她回来,位置早就一个救上来的灾民?占着?。

对面两个男同志目光闪躲,没出声,女同志抱着?孩子也不作声,灾民?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更?是?缩在?位置上,头破了捂着?头,韩舒樱只好把自己包架上的包取下来,她抱着?包去找别的地方。

可?是?到处都是?人,地上躺满了人,找来找去,都没有适合的地方落脚,想躺地上都伸不开腿。

直到江见许冲她摆手,“过来!”他沉着?脸招呼她道,看样子那天掐他是?掐重了点,到现在?他脸色还不好看。

见他唤自己,她立马颠颠跑过去,“干嘛?”

他没好气地拽了下她辫子:“没心没肺,让你不要?到处乱跑,老实坐着?,你是?屁股上长针眼了是?吧?一刻都坐不住,这下连座位都没有了?看你晚上睡哪儿?要?不把你吊那边木板上吧?”

韩舒樱立即不服狡辩道:“我那是?为人民?服务!”

“呵呵。”江见许哧笑?一声,心里好气又好笑?,“过来。”

说着?将她领到列车员休息室门口,从?门里拿出个草垫子,估计是?从?床上现拆下来的。

江见许知道她东溜西窜,早晚座位被抢,他事先跟陈兴文说好,从?他床铺上拆了草垫子下来,给他对象用,陈兴文对江见许有求必应,还让他把对象领到列车员休息室,那地方宽敞点。

“你晚上就在?这里睡,睡醒了就把垫子放列车员屋里,晚上睡觉再?拿出来,我都跟人说好了……”

江见许望着?眼前?这个女同志,脸色阴沉沉的,一边操心她睡觉的事,一边心头还有气,这女同志狠心得很啊,昨天小?手一掐,差点把他干废了,他还得想着?她,照顾她。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她手里:“快吃吧,别让人看干见,洗干净了。”

韩舒樱低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小?苹果,红通通的,估计打捞的时候从?水里捞到了,江见许收起来没吃,留给她吃。

车里本来粮食不足,还能把捞的好吃的偷偷拿给她吃。

到了这个时候,韩舒樱心里明白,别人都是?陌生人,不会平白对她好,只有江见许,他对她好。

晚上陈兴文与列车长等工作人员研究很久。

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雨停的话,水退下去后,得组织一批人下车去周边寻找粮食,八百多人,食物压力太大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救援人员,他们仿佛被困海中的孤岛,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他们,就算发现他们,不知道是?明天,后天,还是?第?几天。

最后经过列车长临时开会讨论决定,雨停后由江见许和陈兴文带人去周边搜集物资,维持治安的小?队成员三十五个人守着?列车,火车里不时就有人闹事,哭天抢地,需要?人震慑。

第?二天中午,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气温极其古怪,忽冷忽热,车里很多人吃不好喝不好病倒了,韩舒樱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