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真生他的气。何琅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喜气洋洋地道:“谢将军!”
楚贺潮又坐回了座位上,仆人上前快速地将一地狼藉打扫干净。丝竹管弦声重新奏起,这次,俳优再也不敢说什么出格的话,规规矩矩地捡了几个好笑的故事说了出来。
没过多久,元里就回来了。
他正拿着帕子擦着手,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发丝在他耳侧调皮地翘着,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他一出现,气氛都松缓了许多,何琅迫不及待地跟元里打了个招呼,“元公子,回来了。”
元里笑着应了两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没发现什么不对,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俳优的表演,时不时被逗得不行。
他一笑,别人也有心情看俳优的表演了,有说有笑,又恢复了先前的轻松。
杨忠发也是这般感受,他笑看了元里一眼,又瞥了瞥没什么表情盯着台上的楚贺潮,心中腹诽不断。
还说不想搭理元公子呢,只怕你是看到元公子喜欢,才没有立即将俳优抓起审讯吧。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元里这一天确实过得舒爽极了。
晚上,他们将何琅灌醉在酒席上,才笑笑呵呵地离开了何府。
之后没过几日,便是过年。
过完年后,元里便十九岁了。
他的生辰是在农历三月十三,元里知道他会在这一日同时立冠,而这就意味着在这日之前,他会接到来自汝阳的信封,得知族长病逝的消息和让他立冠的遗愿。
因为有这个前提,元里这个年过得并不开心,甚至有些沉重。
过年那日起,元里便在猜测族长究竟会何时“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