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几声，眼眸垂下，落在电脑显示屏上。监控里的方遇还缩在床上生闷气，露出了小半张脸，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恩赐。

邱管家问：“请您怪我逾矩，但我以为您和方少爷进展不错，您又为什么要拉着他在公用厕所里做呢？”

“如果试探太过了，方少爷会不会突然想起什么，或者产生逆反心理？”

顾恒看到方遇从床上坐起来，冲着门口发呆，满足地笑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次不会像以前那样了。”眼前这个管家是顾家的老人了。在顾恒的私事上，他也尽心尽力。顾恒并不反感对方如长辈般的关心。

“我的方遇现在就像这个杯子，里头什么也没有，敏感又脆弱。曾经的回忆对他来说，就像……”顾恒曲起食指一弹，那高脚玻璃杯就身形晃荡几下，转了几圈才堪堪停稳。

邱管家恍然大悟，紧接着又看到顾恒抓起一旁的红酒，血色的液体滚进了玻璃杯中，眼看着就要溢出，顾恒又说。

“我吸取教训，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的试探”

最后一滴液体落到正中间，层层波浪翻起云涌，却恰好卷平到杯沿，满满当当。

“我要填满他。”

“看来……在方先生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您也在昏睡中经历了不少事呢。”邱管家不禁感叹道。

顾恒笑而不语，邱管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