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嘴巴，为什么还能说话？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天花板？地上，还是……

“方遇，活该被操！”

从脑子里响起来的。

方遇冲进厕所，把还在洗手的人撞到一旁，冲着洗手池干呕。那人本来还想骂方遇几句，但听着那像哭又像叫的干呕声，自认倒霉赶紧躲远了。

怎么办啊……好恶心，好恶心。

我好恶心。

谁来，谁来救救我？！

“阿遇！”

顾恒跑进厕所，抱住了方遇。

“阿遇……”男人温暖的手抚过脸庞，杂乱的头发被拨回脑后，方遇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顾恒。

“顾恒……？”

“对不起，阿遇，我不该离开你的，都怪我。”顾恒捧着方遇的脸，鼻尖蹭着他的脸颊，脸上全是悔恨，“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方遇宛如大梦初醒，颤抖地躲进顾恒地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你去哪里了，我一个人……”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们都在看我，我好害怕……”

“不会再看你了，我保证。”

“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顾恒愣了一下，抱住方遇高兴地晃了晃，又好像因为自己的幼稚笑了一声，在方遇耳边情不自禁地说：“很想，很想。”

揪住衣服的手小心翼翼地拉扯，方遇终于敢露出脸来。他哭红的眼睛还蒙着水雾，嘴巴抿起，带着少年人的纯真和羞涩，小声问：“我能亲你吗？”

耐心的呵护等待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奖赏，顾恒怔愣过后是压抑不住的幸福笑容，他高兴得快要哭了，嘴巴压在方遇的嘴唇上，激动地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在公用厕所里和一个男人接吻，这放在以前，或者是很久以前，方遇想都不会想。但是现在，他很渴求这个。

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方遇尝到了宛如热恋般甜腻的蜜香。他张开嘴，让顾恒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两人舌头交叠，舌面贴着舌面，咽喉咙时有种翻腾的快感。

方遇抱住顾恒的腰背，顾恒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他能偷看到顾恒沉浸在接吻里的神情，专注又欣喜。男人的舌尖抵着他的上颚舔过，垂下的口水全被吸食吞进。他也舔到了顾恒露在外头的虎牙，微硬的刺激让他想到了顾恒的阴茎。

然后他就不可收拾地假想他在舔顾恒的鸡巴，口水吸溜从嘴角溢出来，软舌里头每一处都被霸道又耐心地碾平，没法说话求饶，就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好舒服。

方遇被津得舌头发麻，他不得不仰起头来才逃开了舌吻，尽管这是他主动要求的。

“不亲了吗？”顾恒流着口水，舔着尖牙问。

方遇害羞地用手背捂住嘴，怎么也不敢说自己被亲到勃起了。

结果顾恒摸到了他的裤裆，笑着问：“是因为这个？”

“？！”方遇瞪大眼睛对着顾恒。

顾恒咧嘴一笑，温柔气息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安的侵略感，“是不是想到我自慰那晚了？”

“你？！”方遇靠在墙壁上，两手捂住嘴，“你都知道了……”

“我好高兴。”幸运的是，方遇的恋人是个更不要脸的变态，他手臂收紧，两人勃起的性器挤在一起，“要在这里试试吗？”

试试？试什么？

厕所隔间的门打开，然后关上。

顾恒坐在马桶上，故意岔开腿，让方遇跨腿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脚尖勉强着地。

方遇被脱掉了裤子，慌乱中鞋子也被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