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好好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皇帝怒喝,将目光睇向地上的奏折之上,可三皇子现在哪里还敢真的去翻看奏折啊。

他跪行了几步上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声音里都带着颤抖:“父皇,儿臣愚钝,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错,还请父皇明示一二。”

皇帝冷笑:“朕且问你,这次的瘟疫究竟是怎么来的?”

话落后,御书房一片寂静,三皇子都能清楚听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瘟疫一事自己做的隐秘,太子是绝不可能被发现的,而且自己在南方的人并没有传信说有什么问题,所以皇上是不可能知道。

就算太子真的知道了些许的风声,也不可能会拿到能直接指证自己的把柄的。

对,一定是这样。

一滴热汗从他的额头滑落在了脸颊,三皇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只要自己咬死不认,没有实证,父皇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三皇子当即就决定了抵死不认,收敛了慌张之色,开始一本正经,冠冕当堂的将此次瘟疫的开始和经过讲了个大概。

最后又拱手道:“父皇,儿臣昨天晚上已经把治疗瘟疫的解药给研制出来了,相信这场瘟疫不出半月就能全部好转的。”

“呵呵。”

“朕真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啊!”

皇帝面上虽带着笑,但语气之中却听不到半点高兴,双眼更是冷冽的吓人,三皇子此刻颤着身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一向偏心他的父皇,从小到大都没有对自己流露过这样的表情过,这让三皇子的内心十分的不安。

见三皇子心虚的不敢言语,皇帝又是一声冷笑。他本是最得自己宠爱的儿子,若是老实本分今后定然是一生富贵荣耀的。

即便是平日里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错,自己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这么多黎民百姓的姓名开玩笑。

皇帝恨其不争,更恼他的心狠手辣。

冷眼瞪了跪在地上的儿子良久后,皇帝才漠然开了口,“三皇子以下犯上,即日起于皇子府圈禁三年,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这已经是皇帝给三皇子留下的最后体面了,对百姓下毒制造瘟疫假象一事关系重大,皇帝自然是不想将此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则因为公布真相,皇帝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包庇三皇子了,说不定闹大以后,三皇子真的就要以死谢罪平息民愤了。

二则是皇家人给自己国家的百姓下毒,这不仅会让全天下的百姓心寒,还将会是滑天下之大稽,邻邦各国还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呢,皇帝丢不起这个脸。

“父皇!”

“父皇为何如此?”

三皇子急急追问,差点都顾不得规矩的想要站起身子来了。圈禁三年,等自己放出来,太子说不定都已经登基了,自己还怎么和他争?

三皇子再次爬跪几步,来到了皇帝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语气哀求道:“父皇,就算是死,您也得让儿臣死个明白吧!”

“逆子,事到如今了,你竟还这般的嘴硬。”皇帝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继而转头看向了端坐在一旁的谢宴辞,“太子,将你所知道的事,都说给这个逆子听听,让他彻底死个明白。”

“是,父皇。”

谢宴辞起身,优雅的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定眸轻瞥了三皇子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接着如实禀告:“经查探,此次南方的瘟疫源头皆是有人在井水之中下毒而来,而根据明镜司的暗卫带回来的下毒凶手口供,皆是奉了三皇子谢云沐之命。”

“不,不可能!这是诬陷!父皇,这绝对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