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而谢宴辞身边坐着的庄挽秋,连续叫了好几声“太子哥哥”,都未得到回应,她气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撕扯着。

眼前的太子,与她印象中的无异,依旧的冷淡,却相比小时候更加清冷俊逸了。这也让庄挽秋更喜爱了几分。

庄挽秋在心中劝慰自己,太子哥哥身为储君,每日必定需要处理不少的政务。

一定是他今日应酬的太过劳累,从而才忽略了自己而已。

她端详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太子腰间挂着的荷包上,眼神也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此荷包绣工普通,针脚也不够细致,还有这料子和花样绝非宫中之物,由此可见,这荷包定然不是出自宫中绣娘之手。

太子哥哥从不佩戴荷包香囊等物,而且他从小就是那样挑剔的一个人,这种粗鄙之物,怎会轻易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荷包定然是宫外的其他女子所赠。

想到了此处,庄挽秋心中醋意翻腾,嫉妒的火焰在眸中燃烧,她恨不得上前将那荷包狠狠撕碎。

最终她还是强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嘴角努力扯出一丝笑,装作若无其事。

她可是名门闺秀,自幼饱读诗书,怎么会同这种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的女子一般见识。

凭借着绣一个小小的荷包,也妄图攀附太子,实在是可笑至极。

庄挽秋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子腰间的荷包上,她轻蔑勾唇,这等粗鄙之物,怎能和高贵的太子相配。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恨,优雅的端起酒杯,猛地喝下一大口清酒,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朝那荷包看去。

夜色渐深,今日的宫宴也已然接近尾声,乔玥跟随着家人一同回了宁远侯府。

此刻的晚照阁已然灭了灯火,乔玥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

这时候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响动,大晚上的怎会有人来敲她的窗户?乔玥十分警觉的叫了一声“轻风”。

没有得到轻风的回应,却听到了谢宴辞的声音。

“皎皎,是我。”

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继而才又小心翼翼的将窗户打开。

乔玥只穿着浅白色的中衣,丝绸质地的异常垂顺柔软,裙摆薄如蝉翼悠悠飘动。

白皙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恰似云缕缭绕,直挠的人心痒痒。

谢宴辞的眸光一下子就被这抹倩影吸引了,耳尖不自觉泛起了红晕。

“殿下。”

乔玥娇丽清柔的嗓音更是让谢宴辞心头一颤,心尖似被羽毛轻撩,泛起丝丝涟漪。

月光下的她,更迷人了。

谢宴辞喉头紧了紧,眸色也随之晦暗了几分。

他盛着笑意,拿出一个食盒来,不疾不徐的将其打开,里面是一些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

“今晚的宴会上,见你并没有怎么用膳,想必这会该饿了吧?”

不得不说,谢宴辞猜得可真是准,乔玥这会还真有些饿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翻墙来到侯府给自己送吃食,这让乔玥有些受宠若惊。

乔玥却是没有扭捏,直接将食盒接过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便催促着让谢宴辞尽快离去。

太子毕竟是外男,若是被人发现,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谢宴辞却是笑道:“不行,皎皎还没听我的解释呢。”

乔玥问他是什么解释?

“我不喜欢庄挽秋。”谢宴辞顿了顿,又道:“我是特意来和你解释的。”

乔玥俏脸微红,“谁说要听这个了。”

“嗯,是我自己非想和皎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