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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中,外边走廊上传来隐约的整点钟声,已经十一点钟了。
“怎么又宕机了?”
等了会儿未等到男人回应,纪轻舟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解元,回神,困了吗你是?”
解予安暂未回答,定定凝视他问:“你二十岁,是何模样?”
“问这做什么?”纪轻舟眨了眨眼,旋即想起二人年龄差距,又不禁失笑:“我二十岁的时候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吧?早恋都恋不到你头上来。”
“没有那么夸张,你二十岁时,我也有十五六了。”解予安刻意模糊年龄报了个虚岁,顿了顿,微垂眼睫强调:“毛也长齐了。”
“奥奥,”纪轻舟被他一本正经的辩解逗笑,“那我也没有恋童癖。”
“怎能叫恋童?”解予安不以为意。
在他印象中,家乡许多人都是十三四岁光景、甚至十岁左右就已定好了亲事,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结婚者最多,女子则是过了十六便可出嫁。
至于乡下,那就更为畸形了。
当然接受新式教育长大,他知晓早婚并非什么好事,但十五六岁在他观念里,也称不上是“恋童”。
“得了吧,你中学时的照片我又不是没见过,太嫩了,像个文静小姑娘,不是我的菜。”
纪轻舟难得认真地解释道:“还有你十八岁的入伍照,我也问沈女士要来看了,虽然剃个寸头,还是面嫩,一看就是没受过挫折的新兵蛋子。
“但你回国那会儿刚刚好,大概是受过磨难,就会成熟稳重许多,同时又很有年轻人的锐气,我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是你最令我心动的时候。”
“是吗?”虽然距离回国也才过去两年,但或许是之前眼睛失明的缘故,解予安很难想象和对方初遇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