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完成什么工作, 倒也十分愉快,难得感受到了度假时的轻松愉悦。
但既然来了这, 必须得干的活还是得去做。
于是翌日清晨,他便同调休的解予安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 坐上那三轮摩托,一路“突突突”很是拉风地前往秦淮河畔的新店。
他们到得不算太早,结果却凑得正巧, 停好车来到武定桥口时, 骆明煊正带着人准备放鞭炮,庆祝正式营业。
察觉二人的到来,骆明煊连忙将刚点燃的火柴熄灭, 拍着大腿道:“诶,你们总算来了!”
纪轻舟先扫了眼改装后的商铺外观, 接着又看向他身后两个穿着新制服的店员,冲骆明煊扬了扬眉:“不介绍一下?”
“那自然得好好介绍!”骆明煊说着,就退到两个员工身旁,点名道:“这伙计名叫杨军,我严格挑选的推销员, 口齿伶俐, 能言会道, 既能送货, 又能看店。
“这位姑娘呢, 叫做胡秋韩,我同你说过的,我们的分店经理,在女学念过书,能识文断字,且会几句简单的英语。”
“小杨、小胡,认识一下,这位是老板的老板,创办了世纪时装公司的纪先生,此处所有的衣服都是他一人的作品!”介绍完员工,骆明煊就调转了个方向,指着纪轻舟介绍。
看到一旁的解予安,又说:“这位呢,是老板们的好兄弟,解老板。”
纪轻舟闻言,忽然噗嗤一笑。
解予安偏头问:“笑什么?”
“蟹老板。”
“嗯?”
纪轻舟摇了摇头,也没法跟他解释海绵宝宝的话题,随口编了个理由道:“只是觉得他的介绍方式好笑,全是老板。”
“可不就全是老板嘛。”骆明煊朝着两个员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准备上岗。
旋即看着纪轻舟啧啧舌道:“你这老板还好意思笑呢,发电报同我说三日出发,四日到店指导,结果我昨日在店里等了你一整天也不见你身影,气得我都想去元哥学校找你了,但又怕我真去了,你正好过来,我俩便错开了,你说说你……”
“那你幸好昨天下午没过来,否则也是要扑空的。”
“昨日下午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去了?”骆明煊面露疑惑,看了看纪轻舟,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解予安。
结果一个只是挂着笑容不答,一个突然低头整理起衬衫袖口来,一副谜语人的模样,令他摸不着头脑。
纪轻舟拍了拍他肩膀,绕回话题道:“抱歉啊,叫骆少久等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饭,赔礼道歉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哦。”骆明煊生了气也好哄得很,被纪轻舟拍着肩膀一安慰,转眼又露出笑容来。
旋即指了指门前的鞭炮,把火柴递给他问:“喏,要不由大老板您来点火?”
纪轻舟迟疑了下,接过了火柴。
作为在市区长大之人,他对烟花爆竹接触甚少,只在很小的时候玩过摔炮,眼前这两大串的红鞭炮高悬在门旁的幌架上,要他去点火还真有点刺激。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火柴,刚抽出一支准备划亮,身旁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不由分说地拿走了火柴盒,道:“我来吧。”
纪轻舟看了看解予安那双虽修长如玉却生着老茧的手,莫名联想起对方脊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来,识相地后退一步道:“行,这方面你有经验,那你点吧。”
解予安自然知晓他所指是自己被炸伤之事,抬手掐了下他的脸颊:“嘴这么坏,就不能给我积点德?”
“我是帮你脱敏呢,还不谢谢我。”纪轻舟强辩道。
解予安没有与他争辩,趁着眼下没什么过路人,便直接划亮了火柴,不急不缓地过去点燃了鞭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