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地给他熨烫着一会儿准备更换的衬衣。
七月中旬的天气酷热,即便是正式场合,纪轻舟也不想穿正装出行。
光是想到那束缚着全身的西装领带,额头就仿佛要沁出密密的汗液。
好在他身上那层时装公司设计师的身份深入同行业人士的内心,即便他打扮得花里胡哨些,也不会有人斥责他着装不得体,顶多觉得过于时髦,难以接受而已。
于是今日,他便给自己准备了一件领侧带有系扎蝴蝶结的水粉色苎麻衬衣,搭配了一条浅灰色的直筒西裤,这还是几个月前春夏系列淘汰的一套样衣。
这个衬衫的款式,纪轻舟是很喜欢的,但因其颜色过于鲜嫩挑人,大概率不受欢迎,就被他个人收进了衣橱,从未有机会穿过。
苎麻料子的衣衫,从箱子里翻出来时,已起了不少皱纹。
纪轻舟昨日拿出来后就放在了桌上,准备今日出门前熨一熨穿,谁知这会儿贤惠的元宝同志已经在为他的出行忙碌了。
纪轻舟双手环胸地倚在桌旁,上下打量了某人几眼,嘴里发出啧啧声:“你现在怎么,身上人夫感这么重?”
解予安理解了几秒,才隐约明白这个“人夫感”是什么意思。
一面拿着电熨斗烫着袖子,一面用余光瞄了他一眼,道:“拜谁所赐?”
“那必然是我这个勤快又严格的训导员。”纪轻舟扬起唇角,不无得意地接道。
旋即直起身,无所事事地转到了柜子旁,打开留声机,放起了唱片音乐。
在屋子里舒缓流动的钢琴乐中,解予安帮他熨完了衣服。
随后搁下电熨斗,将衬衫整理了下,拿给他道:“去换上。”
纪轻舟接过了衣服,顺手搭上他的肩膀,口吻挑达:“真贤惠,把舌头伸出来,奖励亲亲一个。”
解予安听闻此言就想起了上回被戏耍之事,摆着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道:“先去换衣服。”
“感情淡了是吧?那我去找第二春喽。”
纪轻舟如此漫不经意地威胁了一番,就收回了手,转身回卧室。
结果还未等进入衣帽间,路过床边时,便被尾随的某人揽住身体,从背后扑倒在了床上。
刚熨完的衣服还带着股滚烫的温度,压在胸口,刺激得浑身肌肤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