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纸漫无目的地思索了一阵,实在没什么灵感,就合起本子放到床头柜上, 打了个呵欠滑进了被窝里。
解予安始终留意着床上人的动静。
将头发擦得半干后, 他随手将毛巾挂在了浴室门旁的脏衣篮上,迈步到床边,边整理着被子, 边口吻寻常地询问青年道:“睡了?”
纪轻舟已平枕在枕头上,合起了眼睛:“不然呢, 都快十二点了。”
解予安静静地斜倚在床头,沉默思量一阵,又往他身旁挪了挪,低声开口:“去南京的事,我们可否好好商量?”
“还有什么可商量的。”纪轻舟撇了下嘴角, 语气散漫, “我说了, 你非要去的话, 我们就离。”
“为何非要如此?”解予安仍是听不得某个字眼, 嗓音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怏然。
始终不解的是,他去南京,对方就要分手的行为。
在他看来,这份工作与他们的感情完全不冲突,是可以共存的。
他微垂着眼睫,良久凝视着身旁青年恬静的睡颜,话语沉静地解释:
“我在西点留学三年,从军也有两年,种种危险都已经历过,军校的工作只是一份寻常职业,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危险,为何……”
“我知道。”纪轻舟蹙了蹙眉,烦闷地截断了他的话头。
说实话,要阻止解予安去追求他的理想,他也很为难,很是过意不去,可若就这么不闻不问地眼看着对方走上他原本的人生道路,他更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