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到一旁带着香气的枕头拉进怀里嗅了嗅。
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被窝里抱着枕头清醒了片刻,听见盥洗室的开门声,他下意识地微微抬头,掀起些许的眼皮。
却在陡然间发觉,一向深黑混沌的视网膜上出现了极为模糊黯淡的微弱光点。
114 ? 先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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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的上午, 春风送暖。
解公馆一楼的小会客厅内,解予安神色平静地坐在黑色皮质单椅上,左手虚握搭在扶手上, 由张医师给他诊脉。
一旁, 沈南绮与老太太皆一言不发地等着结果。
经过一通望闻问切后,张医师缓缓收回了手, 用带着余杭口音的国语温和询问:“您说您是半个月前,起床发现能感受到一点微弱光线了,那现在感觉如何?”
解予安考虑了几秒, 形容道:“浑浊的光斑,难以成型。”
张医师沉吟着点了点头,转头对上沈南绮二人期盼的目光, 微笑道:“二少爷到底年轻, 体质也好,恢复得还是很不错的。我再给他开个几服药,喝一周, 早晚饭后按时服用。只要能渐渐感受到光线,以他的身体状况, 一至三月,便可逐步恢复视力了。”
此言可算是给两位长辈下了一剂定心丸,不论老太太,还是沈南绮,都觉悬浮了大半年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但与此同时, 又难免担忧恢复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沈南绮紧接着就问:“那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还是那几项, 注意休息, 饮食均衡, 眼疾自模糊到清晰自有一个过程,切勿心急,切忌用眼过度。平时在较强的日光下,也要注意遮挡,以免受到刺激。”
张医师将一处处要点缓缓道来:“除此之外,就是不可太过激烈地运动,即便是寻常咳嗽、打喷嚏,亦要尽量减轻力度。别的便无什么特殊的,维持正常生活即可。”
沈南绮听完长舒了口气,先是朝解予安叮嘱了一句“医生说的话都要记在心里”,旋即又向张医师再三道谢,起身客气道:“我送您到门口吧,元元的病情持续了这么久,辛苦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