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他那酸软的四肢往前爬他会扣住他的腰,把要跑掉的水豚按回来,将他死死地钉在自己的鸡巴上,然后无视他濒临崩溃的哭喊,一门心思地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撞,他会高潮,甚至会哭着潮吹,可是他不会停,他要操到他涣散,甚至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他才在他一直抽搐着高潮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

他想咬他,吃掉他,狠狠地标记他,像一只未开蒙的、长满獠牙的野兽,他也想爱他,亲吻他,张开羽翼呵护他,让他成为永远软糯绵密的糖果。

可是在这样宁静安稳的夜里,他只想紧紧地抱住他。

江随摸着阮尔的卷毛大头,后知后觉地发现饲养员已经闭上眼,呼吸也变得悠长沉静阮尔睡着了。

阮尔好像真的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江随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从床上拽了一条空调毯给他盖上。因为室友的大头还在他的腿上,老实人不敢动弹,只能努力调整一个可以靠着枕头的姿势摆弄起手机来。

小夜灯发出温柔昏黄的光,空调吹着温度适宜的风,夏日里求偶的昆虫发出几声鸣叫,熟悉的香草味不断涌入鼻腔在这舒适的夏夜里,昨天晚上同样失眠的水豚先生脑袋一歪,靠着抱枕睡着了。

第14章 十四

阮尔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似乎是漂浮在半空俯视一切,他看见多年前的呆毛江随,也看见了高中时的傻逼自己。

他梦见自己和江随的第一顿饭是被林苏打肿了眼眶的那个晚上,江随把他捡回家,用冰箱里剩下的荞麦面给他做了碗凉拌面。

也是虫鸣的夏夜,只不过小城里的虫儿似乎更吵一些。凉爽的夜风从远处的平原吹来,穿过低矮的灌木,穿过喧闹的街市,穿过老旧筒子楼的纱窗,吹拂到阮尔面前。他看见江随拿着碗一步步走来,他闻见他身上传来的黄瓜独有的清香,所有的苦闷和纠结就在那个瞬间彻底消散。

阮尔看见梦里的自己露出笑容,温柔地握住水豚的手把他抱紧怀里,亲吻他忽闪忽闪的睫毛,品尝他因为呆掉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他梦见他们恋爱,在每个课间都悄悄去天台牵手,他梦见他们一同放学,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拥吻他还梦见自己在自修结束的教室里扒开江随的裤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课桌上挨操,这之后的梦就成了混杂的绮丽画卷,他像是在时间的长河中穿梭,一会儿是高中的教室,一会儿又到了大学的图书馆,再后来不知怎么又变成了自己的办公室,梦里的江随湿润又淫靡,像是一只熟透了的、即将涨破的香甜野果,而自己则是从春天开始就徘徊在树下的饥渴野兽,只等着朝思暮想了一季的果实成熟掉落。

不过可惜的是,现实里的高中阮尔并没有那些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