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从江随手里抽出,塞进自己的口袋,在江随不解的目光里抽下自己的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系上一个漂亮的结。今天早上江随起的晚,随便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了,领带也打得乱七八糟。这些年里他被照顾得实在是太好了,工作五年,至今连领带都打得不熟练。阮尔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最后用手调了调平衡,然后捏了捏老实人圆乎乎的脸蛋,江随盯着阮尔的口袋,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皱眉问:“你为什么随身带着润滑剂啊?”

“因为我有性瘾。”阮大饲养员捏了捏水豚的耳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江随踩着点回到工位,墨绿色带着金属夹的领带立刻吸引了身边同事的目光,o女孩开玩笑问他是去哪里吃了香草冰激凌,连领带都换成香草味了。老实的水豚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回以一个带着点羞耻的微笑。

腰部的酸软和私处还存留着的怪异感觉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什么,没关系,我是在助人为乐呢。水豚先生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说。

这是他认识阮尔的第十一年。也是他助人为乐的第九年。

阮尔和江随高中时就认识了,再确切一点说,他们是高中同学。

江随的高中在一座深远北方的小城里,小地方教学质量一般般,可风景空气都是一等一的好,拜现代医学所赐,抑制阻隔类药物功能强劲,政府对青少年的教育保护也做得很好,让abo三组性别人种都能在混合制高中里平安生活。江随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很少能长期在家,少年江随便开心快乐地在高中里老老实实地当着他的留守儿童优等生。

直到高二那年,隔壁班转来了一个“很能打很臭屁”的alpha。

关于这个alpha的传言有很多,什么城里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啊、被送到乡下拍变形计的大少爷呀......有人说看见他单挑隔壁中学混混集团,还有人说他是因为在城里打死人出了事才被送到这里来的......一时间在少男少女中谣言纷飞,不过倒是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alpha长相非常不错。

阮尔多年后千百遍回忆,都无法否认他和江随第一次见面是一场灾难。

他刚刚在小巷子里解决一个来找茬的alpha,就和开窗透气的江随来了个脸对脸。穿着和他一样校服的傻乎乎的beta好像是被吓到了,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又呆呆的把头缩了回去。阮尔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在意,甩了甩头离开“案发现场”。

江随搞不明白这群alpha整天打打杀杀的脑回路,可放着倒在地上的人不管又实在是说不过去,他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下楼把被打得人送到附近的医院,可等他到了地方,天性好胜又要面子的同学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只留下一摊小小的血迹证明刚刚发生过什么。